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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杂志合上，叹了一口气，给聂斯安发了一条消息。
“杂志很好看，我看完了，确实很颠覆我的想象……”何知秋打着字，想着对方杂志里的样子，耳朵似乎有点烧了。
“……抱歉。”对方却很奇怪地发来一句道歉。
他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道歉：“怎么了？”
“因为我其实可以给你别的杂志的……感觉把这个杂志给你看可能会让你对我的印象有点不太好？”聂斯安发过来的明明是文字，但何知秋却感觉听见对方碎玉般的声音出现在耳朵旁边了。
“没事的，怎么说呢……这反而让我对你的其他面有了了解？这很好啊……”何知秋又看了一眼对方的杂志，随即弯起唇角。
以后要成为伴侣的话，这种东西可没必要瞒着……
“是这样吗？”对方发过来的是语音：“能接受就很好……我朋友说很多人接受不了模特当自己的伴侣，因为会拍很多这样的杂志……”
听着对方有些犹豫的声音，何知秋想，对方居然是这么想的……
这是一种很可爱的想法……他感受到了对方的一点小小的焦虑和试探。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是你的原因，所以我可以接受吧。”他笑着回复道。
对面一直在加载中，何知秋弯着眸看了一会儿，想起来晚饭还没吃，随便点了份外卖，对方回复了。
“……谢谢。”却只是这几个字。
何知秋眨了眨眼，只是这样？不过……谢谢……是在谢谢他说因为是他的原因所以可以接受吗？
他不知道，所以他问：“谢谢？”
对方似乎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于是干脆地发了条语音过来：“谢谢你可以接受，不过最好不要这样，模特行业……没太多好人的……所以如果是别人的话，不要接受，会让对方觉得是默许他干些什么别的。”
“……为什么我会有别人？”何知秋有点疑惑，这人怎么还没在一起就像是要分手一样？
“我……只是举个例子。”对方似乎也有点语塞。
“嗯，这种事不用和我说，你不是这种人，我也没有和别的模特行业的人这么相处过，我相信你的。”何知秋弯着眼睛，笑意挺温和。
对方怎么像什么人民教师一样……虽然本来就是数学老师……
不过本质上还是关心自己吧……没谈过恋爱的人……自己还是要多包容一些吧，毕竟对方是第一次谈恋爱。
对方笑着回了个嗯，说是回家做课件去了。
他应了一声，看了会儿电视，外卖就到了。
陆晟问电影还没看完吗？
他给他发了个自拍，然后笑着发语音道：“陆老板，我已经在吃饭了，晚上好啊。”
他把自己和外卖都拍了进去，对方秒回：“晚上就吃这些？跟我出去吃。”
“点都点了，不吃完岂不是浪费吗？陆老板？”何知秋笑起来。
“……能不能别叫我陆老板？听起来我们两个好像不是很熟……”对方的语音里听起来还挺委屈，又接着发了一条道：“那我给你打钱，吃这些不是虐待自己的胃么？”
看来陆老板应该没在国外长时间待过啊……何知秋想了想，不能叫陆老板了那叫什么呢？
“那叫你什么？”何知秋有点疑惑。
“我父母叫我阿晟，试试这个？”陆晟坐在办公室，一脸严肃地握着手机。
“阿晟？”何知秋有些犹豫地喊了一声，读起来很顺口……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陆老板叫起来舒服。
可能阿晟叫起来太亲密了吧……也有可能只是没习惯。
何知秋叹了口气，对方却很兴奋地发来三条语音。
“好，我希望你以后都这么叫我……”
“那我该叫你什么？阿秋？读起来有点奇怪啊……阿知？”
“嘶……好像不好叫……你有没有什么小名？”
何知秋眨了眨眼，看来陆老板和他一样不习惯呢……
“陆老板，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两个不用叫这么亲密的称呼？这只是一个呼喊对方的代号而已。”何知秋有点无奈。
“……我问身边的人都说应该和伴侣有个亲密些的称呼，而且……我希望你能用和别人不同的方式来称呼我。”对方语气似乎有点低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