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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那边似乎有一个人叫了一声聂斯安的名字，他应了一声。
“抱歉，知秋，我要工作了，有时间再打电话细说，再见。”聂斯安眸中歉意随着镜头的关闭消失，何知秋愣了愣，随即笑起来。
那他接下来是不是要开始带孩子了？不过小聂应该没有那么需要人管，他很放心。
接着，他给莫池郁发了个消息：“海选怎么样？”
对方几乎是秒回：“当然过了，后面我会越做越好的。”
“哇，那太厉害了，我等着看你拿第一啊……”何知秋笑着发了条语音。
海选是没有录播之类的东西的，也没有新闻报道，总之知道结果的只有裁判和选手本人罢了。
莫池郁和他说了几句话，就打视频通话过来了。
“吃饭了吗？”莫池郁的头发变短了一些，没了之前的忧郁感，但脸庞更显得温柔迷人。
“当然了，刚吃过，你吃了吗？”何知秋正常地寒暄着，想着这人怎么好像变了点样子。
结果莫池郁低着声音，有些难过的样子：“这里有些人长的好丑，我都吃不下饭了……”
何知秋失笑：“那你别理他们，好好吃自己的。”
“我当然知道了……还是和你吃饭高兴……没有你，我都食难下咽。”莫池郁一双浅茶色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望过来。
何知秋微微偏开头，进了电梯：“我这边电话可能会有点卡，进电梯了。”
“嗯。”镜头画面果然卡在了电梯关门的一瞬间，画面有些模糊，不过何知秋的一双眼睛就算这么偏开，也还算清晰。
莫池郁下意识截了个图。
“喂喂？喂？还卡吗？”何知秋在打开电梯门时喂了几声。
“嗯，不卡了，那你早点睡，我要画画了。”莫池郁朝镜头里的何知秋做了个wink。
何知秋无奈地笑起来，这人怎么挂的这么突然，他还以为能再聊一会儿。
洗过澡，上了床，他想了想今天俞朗的状态，还是准备给俞朗打个视频通话确认一下对方是否真的没事。
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儿才接通，俞朗的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鼻梁上的痣和脸侧的痣清晰可见，一双眼睛黑白分明，被水沾湿的头发就这么搭在额头上，整个人纯情的不像样。
“哥……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俞朗语气颇有些小心翼翼。
“没什么，关心一下你。”何知秋顿了顿：“你今天……怎么了？看你有点奇怪，我很担心你。”
“知秋哥，我没什么事。”俞朗眼神躲闪。
“别把我当外人，好好和我说，如果真的遇到难事了，必须告诉我，我会帮你。”何知秋见俞朗这副样子，不由得严肃起来。
不好，这孩子怕是真遇到事了，不知道是不是学校里的人际关系问题……那那样的话只能靠他自己解决了……
对面长久没有说话，那双眼睛看的何知秋严肃的表情都软化下来了。
“……就是，觉得自己是不是拖累你了。”俞朗犹豫了很久，才把大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镜头。
刚刚知秋哥的脸色好冷……还是说出来吧……不然以后自己可能都会这样，让对方担心……
“拖累？”何知秋完全意外了，这是一个他从来不会想象到的词，所以他疑惑到笑了：“为什么？”
“你总是请我吃饭，但是我现在没有钱偿还你，我总感觉是不是我在耽误你的时间和金钱……我其实是一个很差劲的人，对不起……”俞朗越说越小声，何知秋看他的眼神从疑惑到明了。
“所以你是觉得你欠我人情但是还不了，所以你很焦虑，觉得浪费了我的时间？”何知秋快速总结了一遍。
“嗯……”俞朗把头抬起来，依旧小心翼翼地看镜头后的何知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