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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清晨明亮透彻。
小王庄的村民们早早的聚集在村西边的木屋处,他们看着打扮的如同花一般的知青们,脸上洋溢着喜悦,这可都是他们不久之后拥有的财富和权利。
村长一家人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村长脸上一如既往的和善,他笑着说道:“云澈,成羽,你们可要好好表现,山神一定会喜欢你们的。”
沈云澈笑容浅淡,微微点头,他的目光扫过人群,落在一旁的成羽身上。
成羽正低头整理着衣襟,秀气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浮现着不安。
沈云澈慢慢靠近成羽,低声说道:“别紧张,过几天,我们就能离开小王庄,回到城里去。”
成羽闻言,眼中的不安渐渐消散,现在的沈云澈身上有一股让她信服的魔力。
知青一行人在王耀忠的带领下,沿着蜿蜒的山路缓慢向山洞走去。
山洞位于这座山的半山腰,洞口被茂密的树木遮掩,倘若不是王耀忠带路,一般人很难发现这里存在着一处山洞。
走进山洞,洞内光线昏暗,只有几只刚点燃的火把在墙壁上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等我离开后,就是你们的表演时间,千万记住不要做错任何动作,”王耀忠说完,转身迅速离开,背影慌乱仿佛身后有野兽在追击着他。
知青们面面相觑,这迎山神的活动竟然在这山洞中,为何还要让他们精心打扮?带着这样的疑问,山洞中的知青开始试探性的跳舞。
沈云澈踩着脚下的石子,从知青中走出来,他转过身,面对着他们。
“铃铃铃,”沈云澈晃动着手中准备好的铃铛,发出规律的响动。
催眠一个人最快的方式是注视着他的眼睛直接催眠,可山洞中的知青过多,他无法保证所有人都看着他的眼睛,最稳妥的方法就是用规律的声音催眠。
晃动的铃铛慢慢归于平静,山洞中的知青们已经彻底被催眠,他们跳舞的动作更加整齐,将整个迎山神的舞蹈跳到了极致。
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山洞中,那人身穿一袭黑衣,面容冷峻严肃,正是吞噬掉山神的唐牧轩,他双眼发红目光飘忽,已经失去了理智。
沈云澈听到声响,他主动走进他昨日用墨宝和符纸等制造出来的阵法中,抬起胳膊不紧不慢开始跳迎山神的舞蹈。
唐牧轩的视线从众多知青身上偏转到阵法中的沈云澈身上,眼神中充斥着渴望,高大的身形朝着沈云澈扑来,手掌化作野兽的利爪,直逼沈云澈的喉咙。
在利爪触碰到沈云澈喉咙的那一刻,瞬间化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落下,唐牧轩恢复神智,他对着沈云澈轻轻颔首,盘腿正坐于阵法之中,目光紧盯着沈云澈,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唐牧轩对沈云澈的举动是完全的信任。
沈云澈迈步从阵法中出去,知青们迎山神的舞蹈依旧。
唐牧轩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一道黑影从他体内冲出,化作一道巨大的身形,正是被唐牧轩吞噬的山神。
山神的身形在空中盘旋,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他想要将面前的这群青年吃掉,却被阵法中的符文牢牢束缚住动弹不得。
沈云澈见状,知道时机成熟,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掌大的稻草人对准山神,口中念念有词,念完最后一句话,他将手中的稻草人抛向山神。
稻草人在空中悬浮,山神挣扎着被吸入其中。
做完这一切,沈云澈慢条斯理的戴上医用手套,从地上捡起容纳住山神的稻草人,慢悠悠的走向村民准备的火把。
他捏着稻草人把它放于火把之上,火遇见稻草的瞬间将它迅速点燃,沈云澈放手,火焰瞬间吞噬掉稻草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山神在火光中挣扎,不停的发出哀嚎,最终消散在火焰之中。
做完这一切,沈云澈回到阵法中,他伸出手臂把唐牧轩从地上拉起,“牧轩,一切都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小王庄村民的报应。你说该用什么方式,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唐牧轩注视着沈云澈,眸光深幽,“云澈,我不想你为了我弄脏自己的手。”
“放心,他们不值得,”沈云澈松开唐牧轩的手,“牧轩,你先离开这里,我现在要解除知青他们的催眠。”
“好,我在山下等你。”
唐牧轩的身影从山洞中消失,沈云澈转身看向知青们,食指与拇指触碰,发出一道清脆的响指。
知青瞬间清醒过来,他们看着身边在跳舞的伙伴,总觉得身上丢失了些什么,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最后一个舞蹈动作落下,这场活动在知青眼中结束。
成羽看着风平浪静的山洞,心中的石头落下,她现在只要等沈云澈的消息回城就好。
小王庄的村民为了庆祝这场山神祭祀,他们在各自家中大摆盛宴。
正准备犒劳自己时,看到了住在自己家中的知青平安归来,脸上立刻露出诧异的神情。
与家中的其他人对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山神活动他们举办这么多场,从没有一个人安全的从里面出来。
唐牧轩是主动进入的山洞,小王庄中的人不知道唐牧轩进入山洞的事情。
村民试探性的问知青,“你们跳山神舞时,山洞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没有,一切都很顺利,我们跳完舞后就直接从山洞下来了,”知青和往日一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肉,“这些都是为我准备的吧,谢谢。”
怎么可能无事发生!?山神难道没有出来吗?
村民面露着急,顾不得照顾他一直照顾有加的知青,直接从家中冲出来,径直往村长家去。
在去往村长家的路上,小王庄中的村民互相碰面,他们都从对方的神情中猜到事件————这次山神祭祀失败了,知青们活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