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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禛把许昱学习骑马的过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许昭宁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点头,“多谢王爷悉心教导。”
虽然王爷没有特意标榜自己做了什么,但她知道弟弟能进步神速都多亏了王爷。
谢禛脸上略有些不自在,心里却泛起了细细密密的开心,“我让人挑选一匹适合他的马儿,过几日就给他送去。”
许昭宁一愣,觉得有些不妥。
王爷已经帮了她许多,哪能再厚着脸皮收他的东西?
谢禛看出她的心思,连忙道:“一匹马不算什么。我之前在许府住了那么些时日,就当是谢礼了。”
许昭宁微微蹙了眉心,仍是迟疑,“可是……”
没待她说完,谢禛就先一步开口道:“我有一事需许姑娘帮忙。”
他的语气很郑重,许昭宁赶忙抬眼看着他,“王爷请说。”
谢禛放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实在没想出新借口,只能用旧的,“我腿上的伤还要劳烦许姑娘。”
就这?
许昭宁有些茫然地点点头,“好。”
她本来就答应会帮王爷治伤,就算如今各归各位也不会撂开手就不管了。只是……
许昭宁看着谢禛的右腿,脸不知不觉有些红。
她和王爷换回了身体,那种男女有别的感觉越发明显了,腿还是那条腿,但施起针来就没那么方便了。
“我明日再过来。”谢禛站起身,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许昭宁嗯了一声。
她也算是医者了,哪能忸忸怩怩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病人……
这么想着,许昭宁在第二日施针的时候还算坦然,至少捏着金针的手没有发抖。不过,当她的视线落在谢禛裸露的小腿上时,心头还是快跳了好几下。
谢禛半倚在榻上,身体就像一张紧绷的弓弦。他感觉到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皮肤,温热的触感让他微微战栗。
“可能会有些疼,王爷……忍着些。”许昭宁轻声说道,一手在穴位上揉了揉,一手快速落针。
疼?
谢禛完全没有感觉到,他只感觉到了一股酥酥麻麻的劲儿从她的指尖传遍了自己的全身,让他有些口干舌燥,心如擂鼓。
很多陌生的感觉涌了出来,唯独没有排斥和讨厌。
明明今日去上朝,宫女上茶时离他稍微近了些,他都觉得不舒服,浑身难受,可是面对许姑娘时,他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真是神奇……
许昭宁专注地盯着手中的针,努力压下心底的那些慌乱。她能感觉到谢禛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让她不敢抬头。她的耳根渐渐发烫,连带着脖颈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好了。”最后一根针施完,许昭宁长舒一口气,抬起头来,却正对上谢禛深邃的眼眸。她快速挪开眼,低声说道:“王爷的腿伤并没有加重,再施三次针就无碍了。”
“三次……”谢禛微微皱了眉。
许昭宁以为他觉得麻烦,“王爷眼下定是很忙碌,若是不得空,也可以不用再针灸了,之后一个月日日敷药也行。”
“也没有那么忙。”谢禛摸了摸鼻子,“针灸的时间还是有的。”
接下来几日,谢禛夜里都会抽空来一趟。许昭宁为他施针之时,他也会说一说白日里都发生了什么,两人之间的相处仿佛与互换身体那段时间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