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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章 残魂觉醒
"若有三生三世...我都要找到你这颗星辰..."
炎曦的手无力垂落，胸口的星形印记彻底破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夜风中。陆云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不——！"
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从陆云喉咙深处迸发。额头天眼符文突然剧烈燃烧，由蓝转金，再由金转白，最终化作九重交织的星环！一股难以形容的古老气息从他体内苏醒，方圆百里的灵气疯狂涌来，在他头顶形成一个直径千丈的灵气旋涡！
"这是...什么？"远处的紫玥捂住嘴，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那种威压已经超越了她对修真境界的认知，仅仅是余波就让她神魂颤栗。
陆清霜手中断剑"咔嚓"一声裂开更多缝隙，她勉强用剑气护住自己和紫玥："退后！那不是陆云的气息！"
此时的陆云缓缓站起，怀中依然抱着炎曦，但整个人气质已截然不同。双眼完全化作星空般的深邃，发丝无风自动，每一根都流淌着星辰光芒。当他开口时，声音重叠着另一个古老存在的回响："区区蝼蚁...也敢动本尊的人？"
刚刚从爆炸中现身的幽冥尊主猛地停住身形，黑雾剧烈波动："不可能！这种气息...上古仙尊？！"
"陆云"——或者说暂时主导他身体的古老存在——轻轻将炎曦放在地上，右手虚空一抓。原本插在远处的太虚剑和金剑同时飞回，在他手中融合成一柄通体透明、内有星河流动的长剑。
"太虚逆星...本尊当年随手炼制的玩具，没想到流落至此。"古老存在轻抚剑身，剑刃立刻亮起前所未有的光芒，"也罢，就用你了结这场闹剧。"
幽冥尊主当机立断，双手结印，黑雾中飞出九十九根玄冥链，每根都缠绕着哀嚎的怨魂："九幽黄泉大阵！"同时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请府君降临！"
精血化作一个血色符文，天空骤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巨手从中探出！巨手五指张开，掌心有一只竖瞳，冷漠地注视着下方。
"有趣。陆云"却只是淡淡一笑，左手轻抬，"太虚灭界指。"
一根晶莹如玉的手指虚影凭空出现，看似缓慢实则瞬间点在那只巨手掌心。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轻微的"啵"响，仿佛戳破了一个水泡。但那只黑色巨手却从指尖开始，寸寸崩解成最基础的灵气粒子！
"啊！"裂缝后传来一声痛苦咆哮，"是谁？！"
幽冥尊主见状，毫不犹豫化作黑雾向远处逃窜。"陆云"冷哼一声："逃得掉么？"太虚逆星剑轻轻一挥，一道灰蒙蒙的剑气跨越空间，直接斩在黑雾上！
"不——！"幽冥尊主发出凄厉惨叫，黑雾被剑气一分为二，其中一半瞬间湮灭。剩余黑雾速度暴增，眨眼间消失在天际。
天空裂缝迅速闭合，隐约传来愤怒的吼声："本座记住你的气息了...仙尊！"
一切归于平静。"陆云"身上的光芒开始减弱，九重星环逐渐黯淡。他低头看向炎曦，古老的面容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柔和："星魔体...不，应该叫'星神体'才对...小丫头福缘不浅。"
他手指轻点炎曦眉心，后者身体突然化作无数光点，如萤火虫般飞向葬星谷深处的净魔泉。"待星光重聚，便是涅盘之时..."
说完这句话，古老气息如潮水般退去。陆云身体一晃，九重星环重新收缩成天眼符文，双眼恢复清明。
"我...刚才发生了什么？"陆云茫然四顾，记忆出现大片空白。他只记得炎曦垂死的画面，之后便是一片模糊。低头看到地上残留的星光痕迹，心脏猛地揪紧："炎曦呢？"
紫玥和陆清霜这才敢靠近。紫玥脸色苍白如纸："她...她的身体化作星光飞走了...往净魔泉方向..."她欲言又止，显然被刚才发生的一切震撼得难以平静。
陆清霜则紧盯着陆云额头："你体内有什么？那不是你能掌控的力量。"
陆云下意识摸向天眼符文，触手滚烫。"我不知道..."他诚实地说，"每次生死关头，它就会...接管我的身体。"
紫玥突然抓住他的手，三指搭在脉门上，闭目感应片刻后脸色大变："你的神魂...有两道波动！其中一道正在缓慢融合你的主魂！"她睁开眼睛，满是惊恐，"陆云，你正在被那个存在'取代'！"
这句话如冷水浇头。陆云回想起那些记忆空白的时刻，梦中偶尔看到的另一个"自己"...难道仙尊残魂的真正目的是夺舍重生？
"先离开这里。"陆清霜打断他们的思绪，"玄冥殿虽然暂时退却，但援兵随时会到。我们需要休整。"
陆云点头，突然发现地上静静躺着一把剑——金煜的金剑，此刻已经恢复原状，只是光泽暗淡了许多。他弯腰拾起，剑身突然微微震颤，传递出一丝微弱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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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煜...没死？"陆云惊讶地看着金剑。
紫玥凑过来："高阶法宝都有器灵，可能是残留意识。先离开再说。"
三人迅速离开星门废墟，找了个隐蔽山洞休整。陆清霜在洞口布下隐匿阵法，紫玥则忙着为众人疗伤。陆云握着金剑，尝试用神识沟通，却再无回应。
"让我看看。"陆清霜接过金剑，指尖凝聚一滴精血滴在剑柄宝石上。宝石微微发亮，剑身浮现几行细小文字："月照天瞳...圣地显踪..."
"是天瞳族文字。"陆清霜皱眉，"似乎需要月光照射。"
夜幕完全降临，一束月光透过洞口缝隙照在金剑上。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剑身投射出一幅立体地图，显示群山环抱中的一座金色宫殿。殿前广场上矗立着一面巨大的镜子虚影。
"天瞳族圣地！"紫玥惊呼，"传说那里供奉着能观过去未来的'观天镜'！"
地图持续变化，最终定格在一段文字上："唯纯血天瞳...以瞳为钥...以魂为引...方开圣门..."
陆云心头一震："需要牺牲一名天瞳族纯血后裔？"他看向紫玥，后者正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淡金色的眼睛——她是药王谷与天瞳族混血，拥有一半天瞳族血脉。
紫玥注意到陆云的目光，勉强笑道："别担心，我只有半血，不符合条件。"但她眼神闪烁，显然隐瞒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