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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龙，速度如何？可比马匹更快？”
李自成问道。
“速度极快，如烈马脱缰。”
李过的形容十分到位。
李自成陷入了沉思。
首先，他并不怀疑这是李过在扯谎，因为一个人可能会眼花，但刘宗敏和李过都见到了。
那只能证明，敌人确实有一种他们从未了解过的器具。
这种器具，不需要马匹拉动，就可以日行千里，载重千斤。
“难怪那常家军出现在谷城，而我们却没有半分察觉。”
“朕本以为他们还在潼关，还在和孙传庭并肩作战，却不曾想直接从西侧偷入谷城。”
“如此快速、迅捷的行军速度，非人力所为，可若是乘坐那样的器具，却极有可能实现……”
李自成分析着。
之前，当他听说谷城被破的时候，他觉得根本就可能。
因为谷城可是被整个承天府包起来的，位于承天府的中央位置。
常心的大军，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绕开他们所有的军队部署？
直到粮草彻底断运，高一功彻底失去粮食，他才在一天后彻底接受了这天方夜谭一般的消息。
“那长龙可有固定的轨道？”
李自成问道。
“有，长龙依铁轨行驶，开动时会吞云吐雾，发出巨大的声响。”
李过再详细描述了一遍。
李自成点点头。
“既然如此，劫他们的粮道！”
“在那长龙必经之处，将其堵住，随后乘坐这器物直入谷城内！”
李自成做好部署，开始穿上盔甲，准备亲自上阵。
此时士气已经有些颓靡，如同他不御驾出征，恐怕难以再镇住场面。
九月初五，夜，李自成率五万大军行至山道铁轨处。
怀着满腔的愤恨，他们架起了投石车、火炮，力图在最快的时间内劫停火车，同时将其中粮草一网打尽。
“哐、哐、哐……”
列车亮着夜灯，从远处缓缓驶来。
“投石车！放！”
“开炮！”
李自成见列车已入视野，即刻发动了进攻。
投石车上，千斤重的石头被接连抛出，重重地朝着火车砸去。
李自成一边指挥着战斗，一边看着火车的模样，心中惊异无比。
世上竟然真的有这样的器物？
究竟是怎么弄出来的？
能不能为他们大顺军所用？
常心的火车，还处于初步阶段，根本不具备太大的防御能力，遇到这种火力劫停，没有半点应对办法。
在大顺军的狂轰滥炸下，火车最终还是熄火了。
李自成连忙爬上火车去刮搜。
然而，这是一趟从汝州返程的列车，上面根本没有装半根粮草。
接着，李自成又在车厢中逛着，企图找到这玩意发动的原理，试图重新驱动这辆大家伙。
但是他根本不精通器械，即便找到了蒸汽机所在的位置，却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发动。
“你们，给我重新发动这个东西！”
车头上，李自成拿着刀威胁着几个驾驶员。
但是这些驾驶员，可都是对常心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出卖常家军，把敌军往自家引的事？
还不等李自成反应，这几个驾驶员便主动自刎。
李自成呆愕地看着这一幕，被他们的忠心所震撼。
常家军的士兵，都这么忠诚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