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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昭不慌不忙的说道:“我知晓大人此次要前往汉州,而汉州即将遭遇大旱,民不聊生。”
刘瑾心中一动,汉州之事只是他自己心内盘算,这女子莫不是真有异能?若是林昭昭所言属实,倒不失为一个有用的助力。想到这里,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本官暂且信你。”
林昭昭心中大喜,连忙磕头谢恩,总算是暂时稳住了局面,心中暗暗发誓待羽翼丰满,今日之仇定要找卫小娘和柳梅生讨回来。
柳州距离汉州路途遥远,一行人日夜兼程,林昭昭仰人鼻息,自然表现得十分乖觉,这是现代当牛马时练就本事,在刘瑾身边不是倒水便是揉肩,中途休息时,为刘瑾准备舒适的坐垫,还会讲一些笑话,逗他开心。
但是刘瑾对她的举动十分厌烦,往日出行从没有这么聒噪的声音,常常瞪着眼让她安静点。
抵达了汉州那天,天气热的奇怪,刘瑾这样从不轻易暴露自己情感的人,也不住要水喝。
汉州知府魏轻天早已率领一众官员在城门口迎接。魏轻天满脸堆笑,将刘瑾等人迎进了知府衙门。然而,林昭昭一踏入汉州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四处张灯结彩,歌舞升平,丝毫看不出有旱灾的迹象。
在接风宴上,魏轻天更是大摆筵席,各种珍馐美馔摆满了一桌。官员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仿佛这不是一个面临灾难的地方,而是一场盛大的庆典。
林昭昭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若不尽快让刘瑾看清真相,不仅自己小命不保,汉州的百姓也是水深火热。
接风宴接近尾声,林昭昭悄悄拽了拽刘瑾的袖子,朝门外努努嘴,示意他和自己出去。
刘瑾瞪她一眼,原本不想理会,却耐不住林昭昭一直烦他,只好放下筷子说道:“各位先吃,本官方便一下。
“我去伺候大人。”林昭昭趁机跟着一起出来,两人一前一后找了个僻静地方,林昭昭看了下四周,才凑到刘瑾耳边,但刘瑾下意识退了一步。
林昭昭觉得这人怎么不懂隔墙有耳,又拽着刘瑾的衣袖将他拉近,小声说道:“大人,眼下他们都在里面,咱们夜访汉州,看看这城中的真实情况,否则有人跟着,您是看不到实情的。”
林昭昭的话在刘瑾耳边如羽毛一般打了个旋,和女子这样近的距离对刘瑾来说还是第一次,耳根的一抹红就这样隐匿在月光下。
刘瑾不知道的是,在林昭昭眼里他是个太监,是姐妹。
沉默了片刻,刘瑾最终点了点头,他也察觉到了汉州的异样,心中对魏轻天产生了一丝怀疑。
俩人摸到了后墙,林昭昭立马蹲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肩,大义凛然的说道:“大人,踩着奴婢的肩头,咱们爬墙。”
刘瑾又是一个白眼,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武艺超绝,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气的。
一把将狗腿林昭昭拉起去,刘瑾颇有一番展示的心态,说道:“抓紧了。”
林昭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瑾抱着腰几步轻功跳到了墙外。果然电视剧里演的都是真的,太监都有一身好功夫。
还没来得及吹彩虹屁,刘瑾拍了拍衣服,说道:“少吃点。”
说完他转身就走,徒留林昭昭在后面不服气,但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你自己不行,还怪我重,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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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汉州空旷的官道上,家家闭户,不见人烟。
林昭昭在心中回忆着书上的内容:时汉州大旱,疫症并作。百姓惶惶,皆避于城郊密林之内。岂料,夜中林火骤至,来势汹汹,不及遁逃,众人皆殒命其中,哀哉!
那说明当时的汉州知府在旱灾初期,恰巧遇到了刘瑾突访,为了向上隐瞒灾情,把百姓都赶去了城郊的密林。
该怎么把这个信息传达给刘瑾呢,林昭昭咬咬牙,坐地开始发癫,嘴里乌拉着:“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巴山楚水凄凉地,总有老登想害me!”
刘瑾看着林昭昭在地上一边背什么符咒一边乱蛄蛹,以为她被什么上身了,气运丹田准备将这骇人的家伙就地埋了。
千钧一发见,林昭昭弹地而起,说道:“大人,我刚才打开天眼,看见受灾百姓均在城外密林之中。”
原来是做法,刘瑾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先去看看。”
林昭昭脚力不行,幸好半路有还没来得及被藏起来的马匹,刘瑾翻身上马后,俯下身伸手想拉林昭昭上去。
原本伸出手的林昭昭又缩了回去,琢磨着:“这人是个太监,我坐在他前面,会不会有点不尊重人啊。”
打定主意后,林昭昭指了指刘瑾的身后说道:“大人,奴婢座后面就行。”
“不上来我走了。”刘瑾不废话,直接就开始踢马肚子,林昭昭立刻服软,求着他拉自己上马。
几天没吃饭的老马虽然瘦弱,但还是奋力在夜色中奔跑,风传来的声音里似乎都是灾民在说:“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