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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眼睛都红了闷闷的嗯了一声：“好，娘，娘跟你们回去。”
路过医馆的时候姜禾停了车带着张氏就要去看病。
这医馆大夫全都是男子坐症张氏有些犹豫：“不好吧？娘的病养养就好了。”
姜禾牵着她的手往里走语气无比坚定：“娘，什么事情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什么男女大防，没命了还防什么？”
张氏哎了一声，这声叹息里有些无奈，到底禾禾还是年纪小呀。
果然姜禾带着张氏在看症室坐了下来说明来由后那老大夫十分为难：“小姑娘，老夫怎么看呀？”
姜禾皱眉：“大夫，你该如何看就如何看呀，难道说大夫因为我娘是女子就不给我娘看病了吗？”
老大夫差点就说是的了，先不说他并不擅长妇人症，何况还是落了胎，血流不止的，他怎么看？
姜禾拍了拍张氏肩让她坐着眉眼含笑但小小年纪眉宇中既有些戾气：“敢问大夫，医者仁心这句话您有没有对您的徒弟说过？有没有奉为自己的行医信条？”
老大夫生气了，他在子阳县也是有些名声的，平日里见着那穷苦的也会自己掏钱出来的，怎么就不仁心了？
“小娘子，你这么说便是老夫不仁心了？”
姜禾郑重的点了点头：“自然，大夫若是仁心，为何一个需要救治的妇人在你面前便因为男女大防而不看诊？难道大夫你学的医术，是只看男子，不看女子吗？女子就该病死吗？若是这样大夫担不上仁心二字，倒是可以担得起迂腐二字。”
老大夫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随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想到了什么又无力坐下。
年轻的时候他可不是这般想的，不管男女那都是认真看诊的。
可人到中年却给妇人看诊出了事，那妇人生孩子难产，需要针灸配合按摩调转孩子的头部。
那个时候他眼看人都快死了，不管不顾的就要进去，结果被他们家男子打得半死不活。
最后那妇人不仅一尸两命，就连自己也赔了不少银钱，此后他就几乎不看妇人了特别是妇人病的妇人他都是有多远躲多远的。
可眼前这个小姑娘声声质问，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姜禾见他如此软了声音：“若是有女医馆，那就解决了大部分问题，可问题是没有呀，大夫，还请你给我阿娘看看，什么男女大防哪里有命重要？您说是不是？”
老大夫低低笑了一声：“你这小姑娘倒是伶牙俐齿，道理好听，但我并不善妇科，我女儿比我强多了你可愿让我女儿给她看看？”
“自然。”
等老大夫走了后张氏脑门都在出汗怎么少言寡语的禾禾变了性子？
她也不敢问，想着，没爹娘在身边的孩子总该有所改变的，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不多时从内室走出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来，少女未曾挽发，云英未嫁呢。
穿得极其利索，一双眼睛透露着迷茫。
她坐了下来冲着两人微微点头：“来看病吧。”
张氏把手伸了出去，少女把脉一下道：“介意让我看看吗？”
看什么地方自然不必多说，尽管张氏都生了三个孩子了可要看下面，还是羞红了脸。
姜禾替她回答：“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