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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站在走廊上,看着这一幕,心里酸酸的。她默默地回到房间,拿出作业本开始写作业,试图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
下午,小雨做完了所有的作业,听见客厅里弟弟玩遥控飞机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看到爸爸妈妈围着弟弟,笑容满面。
“爸爸,我能玩一下吗?“小雨鼓起勇气问道。
“这是你弟弟的,你别弄坏了。“爸爸头也不抬地说。
“我会小心的。“小雨低声说。
弟弟不情愿地把遥控器递给她:“就玩一会儿,弄坏了你赔我新的。“
小雨小心翼翼地操作着,生怕出一点差错。才玩了不到五分钟,弟弟就不耐烦了:“还我吧,你太笨了,都不会玩。“说着一把抢过遥控器。
小雨没有反抗,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退到一旁。她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离她出生的时间越来越近,但似乎没有人记得这个日子。
晚餐时,妈妈做了一桌丰盛的菜,有红烧肉、清蒸鱼和炒青菜。小雨以为这是为她的生日准备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今天菜做得真丰盛。“爸爸笑着说。
“是啊,小阳不是喜欢吃红烧肉吗?“妈妈笑着说,“他今天补习班表现好,奖励一下。“
小雨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筷子停在半空中。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弟弟,而不是为了她的生日。
吃完晚饭,小雨主动收拾碗筷,然后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支蜡烛,这是她从学校美术课上偷偷带回来的。她小心地点燃蜡烛,插在一块自己省下的饼干上。
“祝我生日快乐。“她对着微弱的烛光轻声说道,然后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望:“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被爱,被看见。“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妈妈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谁允许你在房间里点蜡烛的?想把房子烧了吗?“
小雨被吓了一跳,蜡烛倒在了床上,她急忙用手去扑,烫到了手指。
“对不起,妈妈,我只是——“
“只是什么?玩火自焚吗?“妈妈一把夺过蜡烛,吹灭了火焰,“这么不懂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小雨低着头,不敢说话,手指上的疼痛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明天去学校,给我好好学习,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妈妈冷冷地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小雨坐在床边,泪水无声地滑落。她轻轻抚摸着被烫伤的手指,那里已经起了一个小水泡。她拿出日记本,颤抖着写道:
“今天是我八岁的生日,没有人记得。我给自己点了一支蜡烛,许了一个愿望,但是被妈妈发现了。她很生气,我的手指被烫伤了。没关系,明天就会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我会更坚强。“
写完这些,小雨轻轻合上日记本,藏回床底下。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小雨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准备去学校。临出门前,她发现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和一个小盒子。纸条上写着:“带午餐,放学路上小心。“字迹是李老师的,盒子里是一张精美的生日贺卡。
“生日快乐,林小雨同学。愿你像你的名字一样,温柔且坚强。——李老师“
小雨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她小心地将贺卡放入书包最安全的夹层,生怕被弄皱。迈出家门的那一刻,她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至少,在学校里,有人记得她的生日。至少,有人看见了她。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