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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哥哥最聪明了。”墨恋禾眼中星光闪闪，语气真诚，不像撒谎。
“我再考考你，我的名字叫什么？”
“墨漓！哥哥叫墨漓！”少女笑着回答。
墨漓和墨恋禾吗？
明愿沉吟片刻，早上还未进食的肚子传来咕咕的声响。
“哥哥你肚子饿了么？等一下，我这里有吃的。”墨恋禾见状，慌慌张张地从衣服掏出皱皱巴巴的，印有“开封菜”标识的防油纸，揭开里面包着的汉堡，递向明愿。
明愿视野中，少女的模样与记忆里某个坚强又倩丽的光影重合。他目光如同凝固般停滞在少女的脸上，罕见地失了神。
“哥哥你怎么了？快吃啊，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少女看着明愿呆呆的样子，感到十分困惑。
所谓的“防人之心”，在此刻被明愿不自觉地卸下，接过汉堡，慢慢咀嚼。
“怎么样？哥哥，好吃吗？”少女看着明愿手中的汉堡，嘴里哧溜哧溜地流着口水。
“好吃。”明愿刚刚说完，就听到少女的肚子也发出了抗议，而且声音比他还夸张。
明愿笑了笑，牵起她柔弱的小手：“你应该没吃饭吧？走，我们先去填饱肚子。”
路上，二人靠近“开封菜”时，墨恋禾让明愿待在门外，自己去获取食物。
在明愿震惊的目光中，少女走入店内，将那些顾客剩余的食物纷纷收入怀中，而后来到自己身边，如同邀功似的挺起鼓鼓囊囊的胸脯。
明愿：……
看不下去的明愿，带着少女将那些食物丢入垃圾桶，而后拉着她再次走入店内点餐。
与虽然快速但至少保持体面斯文的明愿不同，墨恋禾明显不知饿了多少顿，吃起来颇有凶兽之姿，一度让明愿回想起了福利院里，那些抢饭吃的时光。
“哥哥，我吃得最多，一会让我去刷盘子吧？”少女吃完，本想用手上的绷带抹嘴巴，却被明愿按下，一边享受着“哥哥”的纸巾擦拭，一边说道。
你还挺自觉……
明愿内心暗暗吐槽了一句，而后当着少女的面付了饭钱。
“哥哥，你是不是赚大钱了？我们居然有钱付饭钱唉。还有还有，之前没注意，哥哥居然换了这么干净的衣服，整个人也香喷喷的，就像青潮禧夫人一样。”
墨恋禾搂着明愿的胳膊，像个药膏似的贴在他身上，时不时还嗅一嗅明愿身上的香皂味。
明愿虽然近期花销极大，接着购买魂灵与魂导器，但饭钱与住宿费还是勉强支撑得起的。
“墨恋禾，我有些记不清路了，之前我们住哪里来着？”明愿耐心询问，想通过周围的人来寻找关于女孩的信息。
“这里这里，哥哥快跟我来。”
少女牵着少年的手，左拐右拐，离开市区，将他一处靠海的碎石涂滩。
这里只有用捡来的塑料板，和从残船上卸下的木板，简单搭起的篷子。木板上破破烂烂的渔网是床，大点的方形石头是枕头，有许许多多的瓶瓶罐罐用来盛接雨水，扎了孔的塑料瓶像极了沐浴的花洒，还有一些长短不一的蜡烛，其中一根放在玻璃碎掉的煤油灯中。
明愿四处观察，希望寻找关于少女身份的线索。
与刚刚活跃的状况不同，墨恋禾在看见海浪后，全身无力，松开了抱着明愿的手，双目无神地凝视远方海天相接之地，嘴里不断呢喃着：
“鱼，小鱼，我会给你带吃的来的……你不要，不要吃他，不要吃我哥哥……”
“奇怪，为什么你也在哭？什么，你也把自己的哥哥丢在海里了吗……”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明愿，原本还想趁此机会搜集信息，但见墨恋禾这幅模样，吓得连忙拉着她远离大海。
“恋禾，恋禾！好好看着我，我们现在不在海里，别去乱想。”
在明愿的细声安慰中，墨恋禾渐渐恢复神采。
“哥，哥哥？太好了，我们上岸了！太好了，那些鱼终于不吃你了。”逐渐清醒的墨恋禾，抱着明愿大哭不止。
明愿准备继续安慰，后方却传来熟悉的话语：“你是谁？和这个傻子在一起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