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异样的雪，无踪的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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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血：“下雪了，南方怎么会下雪呢？”

小雪花落在他的掌心中瞬间融化，白色的速度变得迟缓，耳朵也耷拉下来。芫血只好下马，领着它到旁边歇一会。无牙芫血背靠着大石头，看着满天的小雪花笑了起来。

芫血：“和你一样白，是不是？我看看地图啊，咱们还有半天的路程就能到了，哎我没拿反吧......”

大白马走到一边去吃低低的树叶，芫血把地图翻过来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在地图上比比划划了一会，制定出了一条最短的路线。他把地图收好，靠在大石头上眯着眼，白马自己溜达溜达去找水喝了。

雪越下越大，芫血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雪，白色回来了，着急的用头去蹭他，芫血打了个哆嗦惊醒过来，天色已经黑得一塌糊涂，他揉了揉脑袋，抖掉身上的雪，然后用打火石擦了一堆火，作了一个简易的火把出来，他骑上白色向着白狼城进发。

芫血：“等到了城里就给你买苹果，快跑，快！”

白色按照芫血划定的路线奔跑，无牙芫血用巨影鞭横扫周围所有的障碍物，保证白色奔跑一路顺畅.这样的前行效率极高，没过多久芫血就看到了白狼的外城，他高兴地拍了拍白色的头。马驹的速度慢了下来，芫血下了马，牵住缰绳，高高兴兴地走向白狼城。

守军：“等等，现在是宵禁，任何人不得入城，请太阳升空之后再来吧！”

无牙芫血用黑刺捅穿了他，领着马继续往城里走，周围的守卫大惊，赶紧团团把他围住。

守军：“站住，无牙的怪胎，看下今天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去死吧！”

最强壮的守卫冲过来，挥舞着巨戟，芫血看他的武功基础很扎实，不想跟他多费事，于是拔出鬼冥砍飞了他的头。其余的人都吓得丢盔弃甲跑开了，芫血没想为难他们，用刀光血影破开城门，他领着马走了进去。深夜的白狼城十分冷清，街上一个百姓都看不到，芫血想起烬烛热闹的夜市，再看这里的寂静，觉得十分无聊，他领着马在街上闲逛，不小心撞上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反倒是他们，看见无牙族人都不敢多待一会，赶紧赔礼道歉然后飞快跑走了，

芫血：“怪胎......一点都没说错。”

街道复杂交错，整洁而干净，芫血迷了路。他只好把白色暂时隐藏在黑影中，自己跃入黑之海悄悄跟着那几个壮汉，不多时，他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不是牲畜的血液，而是人血。他看到那几个壮汉闯入寻常百姓家里，用大环刀砍死了男人，抢走他的妻子和女儿。即使那个小姑娘拼命喊叫，芫血也没想管这件事，那几个男人就在大街上撕了她的衣服然后狠狠的抛到了一边。他刚想离开，远处抛过来的一个熟悉的香囊映入他的眼帘，漂亮的赤红色，连花纹都一模一样，像是她亲手缝的。他捡起来看了看，心中燃起怒火，脚下的影子暴躁的生长，他带着巨大的黑牢逼近那些流氓。那几个大男人看见他，连话都不敢说。

芫血：“真不巧，你们怎么就遇上了我，让我来送你们一程如何？”

黑牢死死缠住他们，把这几个流氓活生生挤爆，芫血把这几大团血肉块扔进影之沼里，擦了擦手。他回过头来走向那个小姑娘，女孩已经吓傻了，一个字都不会说，傻坐在那里。她的母亲过来给她披上厚厚的衣服，对着芫血不住地道谢，然后哭哭啼啼地说了一大堆，芫血其实没心思听她说这些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但碍于面子，他答应帮家里的男主人收尸并暂时保护她们母女俩，黑牢轻轻托起女孩父亲的尸体，女主人带着芫血和小姑娘赶紧回了家，紧紧锁好了门，然后才松了一口气。她给芫血倒了一小盅酒，芫血拒绝了，喝了一杯白水。

芫血：“我想问你，为什么公孙子卿的香囊会出现在你女儿身上？她来过对不对，来干什么了，你们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老板娘听他说道这个名字，反而是安下心来，专门从一个特别的大酒坛中倒了一些果酒给他。

“就像您看到的这样，我们家经营着一家生意不错的酒店，子卿小姐是我们在天笼最大的客户，她经常来我们这大批量买酒然后带回天笼去卖，我们做生意也有一年多了，彼此关系很好。她一个月前的五号刚来过，看我家姑娘喜欢香囊，她就留下一个给我家姑娘玩。唉......”

芫血：“经商——像是她会做的事，如果她在我身边的话，这杯我一定会喝下去的，现在就算了吧。那么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子卿现在有没有生命危险？”

老板娘：“是黑鳞会的人来抢酒，他们一年来抢好几次我们都忍了，可这次我们就指着这点酒卖钱过年呢，孩子他爸生气了，跟他们几个骂了起来。然后......就像您看到的那样......子卿小姐订的十几坛酒也被他们抢光了，我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我不清楚子卿小姐的下落，她不只在白狼城买酒，偶尔也会去更北方的天梁城买那里最出名的竹酒，所以行踪飘忽不定。请您帮帮我，家里还有商人们留下的定金，您都拿走吧，帮我和女儿度过这难关吧！”

芫血：“好吧，棺材钱你们自己出，酒的事我来想办法。放心吧，我还得留在这打听打听子卿的下落，事情没解决我是不会走的，这些畜生现在就敢这么猖狂，早晚还不是要把手伸到天笼去！虽然我和公孙家族的人过不去，但是为了子卿，我也要灭了这个什么黑鳞会！"；

小姑娘跑过来扑在母亲怀里哭，母女二人相拥而泣，芫血完全没感觉到伤心，他的计划里其实只包含了久未谋面公孙子卿，担心她会不会遭到坏人的毒手。他谨慎地考虑着明天的计划，看着天上的圆月，心里越来越不安，这种恐慌感远超他任何一次出生入死的任务，想到她那种桀骜又玩世不恭的性格，冷汗就不停的往下流。他不停地说服自己安定下来，希望太阳能赶快升起。

“怎么会这样，是我杀人太多了吗，让你遭到别人的报复？这次再遇见你，说什么都要带你回烬烛，让你留在天舟平原上安心生活才行。我做的事都是为了家族，没有罪可以赎，更不欠别人什么。如果有人敢动你，我一定......”

不知不觉间，他也像当初的母亲那般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眼中闪着凶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