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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月:“我知道了,母亲,您好好休息,我来帮芫血完成蜕变吧。看到您无恙,我真的很高兴,小梦现在正在炎黄大陆的天笼,等会咱们一起去看她吧。”
嫦娥:“你长大了,比当年的羿王还要强壮不少。你父王在天有灵,他一定会为你和小梦骄傲。等我这一世尽了,想去冥府中陪伴他永生永世,他给我的爱,我永远都回报不完。现在他一定在那边等我等得着急了吧。”
嫦娥抱住千山月,那个英俊铁血的年轻男子如同小孩一样在母亲面前流下泪来,金色的瞳孔不停闪动。仙子帮他擦去眼泪,千山月微笑着对母亲点了点头。
月来到芫血身边,抽取了他的一部分血气,惊讶地对他说道:
“上次我见你的时候,帮你封印了心魔,你为什么要选择换一颗心脏呢?而且这颗灵武元神的心脏非常强壮,如果不是玄月灵锁帮你压制住血肉之躯的膨胀,你的身体早就爆裂了。不过我活了一百多年,确实没听说过换心手术成功的案例。如果你是为了蜕变成为灵武元神才选择收下这颗心脏,那一定是圣皇在暗中保佑你,你成功了,芫血。”
芫血:“接下来要怎么办,我离真正的灵武元神还有多大的距离?大师,请您帮帮我,只要有这份力量,我——我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许许多多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那我就能......!”
嫦娥:“怎么回事?”
千山月:“这孩子的心魔很重,可能是因为和他体内的拓力有关。母亲,让芫血成为灵武元神,这件事我很难放心,一旦他控制不好自己的心魔,灵武元神的力量很可能会对善良的生灵造成灾难,这也违背了这力量的初衷。您看,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呢?”
嫦娥:“生死的事不归你和我管,咱们只需要履行约定就好了,开始吧,月儿。”
千山月用自己的血气连接上芫血的身躯,芫血的心魔开始躁动,他凭借意志力与心魔进行抗争,他开始无意识的血化,月之瞳慢慢异化成了血月瞳。月加大了绝衍的力度,疼痛感渗入芫血的筋骨,心魔对他的控制欲也越来越强,他咬紧牙关,恶狠狠地嘲笑自己的心魔:
“如果杀死你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死我自己,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可笑的杂种!”
芫血抓起身边的黑影,一口把它吃了下去。
千山月:“忍着点疼,你的心脏和身躯并不匹配,所以在让你蜕变之前,我要调用你的血气来让这颗心脏的血气性质发生转变,至少也要适配你的身躯才行。艾扼!”
血丝从芫血的嘴角流下,他一声不吭,心脏产生灼烧的疼痛感,这种疼痛慢慢变得舒适,让整个身体都十分温暖。可接下来,芫血吐出了一大口黑血,千山月也不得不终止了艾扼。
千山月:“怎么回事?”
芫血:“这个心脏被毒腐蚀了,咳咳咳咳咳,没事的,大师,请继续吧。”
千山月:“我的所有武技都是有强伤害性的,确实没办法把毒从你的心脏里逼出来。不过没关系,月之力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延续下去,之后你在旅途中一定能遇到能解救你痛苦的人。但如果这样的话,我也就没办法从你的心脏下手了,只能绕开这一步直接开始蜕变过程了,现在继续艾扼,绝不能前功尽弃!”
芫血的肤色变得更加苍白,瞳孔中的光芒被对力量的渴望和贪婪所取代。终于,过了最难的一步之后,疼痛感慢慢消失了。芫血缓缓站起来,身上冒着热气,嫦娥和千山月激动地看着他。
嫦娥:“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吗?”
芫血:“没,和以前一样,但是确实——身体变得好轻快。可是,可是我的心还是好疼,我现在真的是灵武元神了吗?哈哈,还是不自信呢!”
千山月:“嗯,不用担心。你自己的身躯搭配了另一个灵武元神的心,二者的性质相融合需要一定的时间,但你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灵武元神了,只是完全发挥出自己的实力可能需要一定的过渡时间。我也是第一次亲眼见证灵武蜕变成功,所以不能保证会出现意外,以后的路都要靠你自己了,即使月之力提供给你容错率,你也要谨慎行事。记住,这份力量是为了守护更多的人,而不是为了争夺和杀戮。好了,我也没什么可以嘱咐你的了。接下来,母亲?”
嫦娥:“嗯。”
月之石在嫦娥手中慢慢凝结,她的月之瞳慢慢消失了,她把月之石放在芫血掌心中,芫血高兴地接过来。月之石是一颗透明的宝石,散发着淡淡的蓝光,显得十分可爱。芫血细细感受它的力量,然而它就和普通石块没什么两样——月之石似乎不具备任何力量,不管芫血怎么敲怎么摔,它都没有任何变化,仙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嫦娥:“放在嘴里含着,慢慢地就会化开了,月之力首先会融入你的月之瞳,之后它会像血液一样流遍全身,让你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之躯。但是月之力是有诅咒的,它的负面作用也相当可怕,违背血肉规律就一定要承受相等程度的代价,对吧?但是你太小,我还不想让你了解月之诅咒。
芫血,你的未来很长很长,只要你还在使用月之力,就可能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激活它的诅咒。我已经把自己的一部分灵魂寄宿在你的月之力中,月之诅咒激活的时候,我就会现身,到那时我再告诉你应对它的方法吧。你不用时时刻刻都担心这件事,不要让懦弱成为挡住你变强的荆棘,困难来时自有应对方法。嗯,我也没什么可以对你说的了,咱们就此别过吧,我要去过归隐的幸福生活了。”
芫血:“真的吗?仙子,我舍不得你。谢谢你这样照顾我,谢谢你!”
嫦娥轻轻地漂浮在空中,对着芫血微笑一下,给他讲了最后一个故事:
“千山家族是光明血脉中的佼佼者,可与有黑暗血脉的人总是脱不开干系,无论我的夫君还是我的子女都帮助过拥有纯正黑暗血脉之人,没想到连我也......也许这就是一种命中注定,日后如果你遇见千山族人或者他们的近亲陷入困境,请你也施以援手,芫血。”
芫血:“我知道了,再见。大师,你也要保重啊。”
千山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灵武元神与灵武的差距并不仅仅在于实力,因为灵武是人类和灵武元神繁育出的禁忌,所以灵武们通常还保留着和人类相似的情感和性格。芫血,从你蜕变成功的这一刻开始,你人性中的一部分会慢慢地被抹杀掉,对人类的怜悯之心也会减少许多——不用害怕,所有的灵武元神都是这样的,所以你平时见到的灵武元神们都会给你留下冷酷无情的印象,其实在他们看来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对,而你将来也会变成他们中的一员呢。
只要你在不断地变强,你的身躯和心脏就会融合地越来越完美,那些多余的情感也会从你的脑海中完全消失——只有舍弃掉无用的累赘,你才能毫无负担地去努力,然后成为梦想中的那个自己,不是吗?
加油吧,芫血!你的未来只属于你,我没有对你指手画脚的权力,但无论你想追求什么,只要你对自己做过的事都无怨无悔,那你就已经是成功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