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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眼睛一亮,“哎——!”开心地应声,笑得合不拢嘴。
萧钰:“……”
她脑子有点僵,让她缓缓。
怎么就成了皇帝的妹妹了?!
她爹萧溟,原本是乙室部萧家最小的儿子。
辽太祖打天下时,乙室部与契丹部合并,他爹便接手了契丹部的兵马。
太后萧燕燕是她爹的长姐,也就是她的亲姑姑。
喔——!这关系是这么攀过来的。
难怪原主小时候嚣张跋扈,原来是被惯的!
她顿悟了,一双眼睛也跟着亮了几分。
这时,耶律屋质轻笑,语气带着一丝戏谑:“萧姑娘这脑袋瓜里怕是算账呢吧?在算计什么?”
萧钰挑了挑眉,顺势:“这么说来,我岂不就是个郡主?”
她一时嘴快,竟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嗯!是该给个郡主——”
说着太宗一拍大腿,当即打算让人去安排此事。
萧钰顿时慌了,连连摆手:“不是,陛……皇帝哥哥,我不是要头衔。”
“那我们晓晓想要点什么?“太宗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揶揄:”说来给朕听听——”
果然很熟,连乳名都知道,萧钰心里暗忖。
可原主的记忆里,对辽帝的印象很模糊啊,小时候见过几次,成年后根本没什么交集。
所以,这到底是试探,还是……真心的亲近?
她一时间有些摸不准,心里思索了一瞬,决定借机探一探他的态度,便不再装傻,正了正神色,缓慢地开口:
“皇帝哥哥,其实并不相信什么天女跟神鹿吧!不过是想要有个师出有名的旗号。”
太宗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没说话,挑着眉瞧她,等她继续。
“给我一万骑兵,是担心我搞砸了,丢了这面旗。”她语气不急不缓,直指要害。
太宗端起酒盏抿了一口,半真半假地冷哼:
“小丫头片子,真会说!你怎么不想想,你一个炼气境去挑人家筑基巅峰,你要是死在外面,朕怎么跟你阿耶交代?!”
萧钰怔了一下,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是真的有几分担心她?是表象,还是另有玄机?
毕竟云梦楼可是皇室的探子营,掌握了大辽秘密。她阿耶要是反了,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她死在营州,云梦楼这一支会如何站队?她的死,会不会成了某些人借刀杀人的契机?
太宗……是真的在顾忌她的安危,还是在维系大局……
她低头看着案几上的清淡小食,忽然觉得这一顿饭,吃得比战场上的刀锋还难熬。
她似乎,今日才正式走进这场异世界的棋局。
萧钰怔在原地,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
这短短一日,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废物弃子,摇身一变成了帝王团宠,被辽太宗亲切地唤作乳名;连慎隐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她才是这场胜利的最大赢家。
这节奏,实在是……更替得太快了!
她还没彻底反应过来,耶律屋质已经看不下去了,适时地打趣道:
“陛下,您又跑题了。让萧姑娘过来,不是来商量给什么封赏的吗?您瞧,给她吓得——”
辽太宗一拍脑门,笑骂自己:
“哦!对对对。是朕的不是,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我们孟晓,天女护佑,长命百岁。”
说着,他爽朗一笑,端起酒盏抿了一口,语气慷慨:
“来,跟朕大胆地说,想要什么赏赐?朕随个郡主头衔,一并赏你——”
萧钰猛地一怔,太宗是说什么都要把“郡主”头衔给她了。
她心底五味杂陈,虽知这是辽帝在拉拢她、强化她的“天女”名号,可这恩宠实在来得太快,她竟有些无所适从。
就在这一瞬间,忽然想到了什么,心底的某个念头悄然成型。她眸光微闪,收敛了所有情绪,郑重地行了一礼,沉声道:
“臣女想让皇帝哥哥调五百骑给我,捣毁附近的山贼跟人牙子。救那些……营州被俘的小孩子。”
她语速有些快,生怕太宗不答应,急急地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是唐的百姓,但如今也是大辽的百姓了……他们只是一些未成年的孩子……”
话音落下,帐内顿时陷入短暂的沉默。
辽太宗端坐在席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手指轻轻扣着案几,神色不怒自威。
萧钰心头微紧,手指不自觉地收拢在衣袖之中。这几息间的沉默,搞得萧钰甚为忐忑。
好在没让她等太久,辽太宗忽然笑了,眼底带着一丝欣慰,缓缓道:
“我们萧家的女儿长大了,知道体恤百姓疾苦;也知道用何种方式,让朕无法拒绝。”
萧钰心中一松,总算舒了口气。
——他答应了!
辽太宗轻轻放下酒盏,神色肃然地看向慎隐:“敌辇,你怎么看?”
慎隐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萧钰晞身上,意味深长:“以仁治国,方可令天下归心。萧姑娘……不,郡主既然愿意为营州百姓请命,这件事,不妨顺水推舟。”
太宗点点头,转头看向萧钰,淡淡一笑:“既然你要去,朕便给你五百骑兵。”
“但你要记住,这不仅仅是救人,更是收服人心的任务。”
他眯着眼睛,目光凌厉:“你是云梦楼的萧钰,也是大辽的郡主,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影响百姓对你的认知。”
“今日你救下的,是营州的孩子;明日,他们便会成为辽人。”
萧钰心头微震,旋即郑重地点头:“臣女明白。”
她低下头,眼底却闪烁着一抹清明,太宗这盘下得才是帝王棋。这不仅仅是救人,而是一场布局。
辽帝给她骑兵,不是单纯的施恩,而是借她的手稳固营州归附的民心。
她明白,他也明白。
但……至少她还能救下那些孩子。
至少,她还能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
辽太宗正吃着酒,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口一问:
“哎,对了,晓晓——你那两句汉人诗词,写得不赖!师从何门啊?”
萧钰刚端起茶盏,闻言愣了下,茫然抬头:“诗词?什么诗词?”
“就是那个……”辽太宗挥挥手,想比划个大概,可毕竟大辽尚武,舞文弄墨不太擅长。
这时,耶律屋质微笑着接话:“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语调抑扬顿挫,竟带出几分赞赏的韵味。
他目光带笑,真心夸赞:“郡主这两句词,做得甚好,恰如其分。”
萧钰眨了眨眼,随即恍然:“哦!咳——《诗经》啊!”
辽太宗和慎隐同时一顿,露出疑惑的神色:“《诗经》?那是什么?是典籍?”
萧钰:“……”
她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额角隐隐跳动。
——等等,这个世界没有《诗经》?!
脑子一片空白,她一时间竟想不出更好的说辞,只能硬着头皮干笑:“呵……呵呵!那个,是一本叫《诗经》的古籍,我偶然翻到,觉得特别好,就记下来了……”
场面,骤然安静。
耶律屋质眸光微闪,充满了期待。
萧钰内心一阵拔凉——
完了,i人社死现场。快走!快走。
“啊!皇帝哥哥,我吃饱了。我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也顾不得形象,擦了擦嘴,拔腿就跑。深怕再问下去,漏了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