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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棠看了眼行程表：“不确定，不用等我。”
“好。”
保姆车里，江书砚偏头看着车子从压抑的地库汇入车流，眼前从暗到亮。
前排副驾的经纪人还在喋喋不休。
“书研，杀青林总来吗？”
“嗯。”
“那就好，林总可是你的贵人，你可别掉以轻心，想扒上林总的人海了去了，你得珍惜机会。”
“……我知道。”
“趁着林总对你还上心，你多巴结巴结，以林总的身价地位你想拍什么没有？”经纪人苦口婆心。
江书砚已经不是象牙塔里的学生了，他的稚气他的天真逐渐被社会磨平。
娱乐圈水深，跟他同届的同学还在为争取一个龙套抢破头，而他已经在出演男主角了，出道的第一支广告就是国民度很高的产品。
他现在的一切都是林晚棠给的，按理说自己应该是感激的，自己确实是感激的，但是总觉得不满足。
他细想过，这种不满足大概是被包养的不甘。
毕竟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被一个女人包养，再怎样心里都会不舒服吧，尤其他现在也有了赚钱的能力。
但是他又很清楚，自己靠的是谁，所以他会矛盾会纠结，对林晚棠的喜欢不再像一开始般纯粹干净。
江书砚从前面的后视镜里看见自己沉郁的眼睛，半晌，轻声开口。
“吴哥，如果有记者拍到我跟林总，你说会怎么样？”
是的，他不想当情人了，他想名正言顺。
经纪人混娱乐圈的年数比江书砚年纪还大，听他这么说，转头一看他认真的表情，立马猜到他在想什么。
心里一惊，自己带的这个艺人胆子真大，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事都敢想。
让林晚棠去看他杀青，是经纪人的主意，有句话说得好嘛，工作的男人最抓人，保不齐金主看了更喜欢了，倒是没想到自家艺人胆子这么大。
一个戏子竟敢肖想当正宫。
他敢肯定如果他不敲灭他的幻想，这小子真能做出找狗仔偷拍的事。
叫吴哥的经纪人面容一下严肃起来，声音也不复之前的松快。
“书研，你知道齐牧吗？”
“齐牧？当然知道，但是最近好像没看见他有什么动态？”江书砚不明白话题怎么跳的这么快。
他当然知道齐牧，红极一时，最近半年流量有所下降但是咖位还在，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好久没见他出来露面了。
“齐牧这是得罪人了。”经纪人不屑道。
他知道些内幕，就是知道才觉得齐牧蠢。
“谁？吴哥你知道？”江书砚被勾起好奇心。
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只不过他最近都在组里拍戏，经纪人也不会特意跟他聊不相关的人。
“你大概还不知道，齐牧是林总的前男友吧。”
回应经纪人的是江书砚震惊呆滞的俊脸。
是不是林晚棠整了齐牧不重要，重要是江书砚刚起步的星途不能步了前辈的后尘。
想来今后他会感谢今天的自己的，经纪人满意的看着江书砚重新清明的眼睛。
经纪人的这一巴掌来的又猛又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