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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听是夜一传来的信，也不由认真起来：“说！”
言罢，却见墨鸦神色凝重，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
··· ···
翌日，韩王宫。
今日有朝会，韩国大臣们分队列站于殿中。
本着“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原则，各自开始上书手头的要紧事。
流程按部就班的推进，约莫大半个时辰后，眼看没有人再说话了，韩非终于从队列中走出来。
“禀父王，儿臣还有事要奏”
韩王双眼微敛，目光一下子冷了许多：
同样是儿子，怎么老九的眼力劲比老四差这么多，没见着寡人想回去抱美人了吗？
“说”
“关于左司马刘意一案，现已查清，刘意多年来肆意妄为···”
“慢着”
韩王安伸手打断韩非，疑道：“刘意案寡人已经全权交由夜先生负责，怎么是你来禀报？”
韩非脸上肌肉不自然的跳了两下，就算是亲爹心里也是无语至极。
他能说啥，难道说你选的好相国怕你炸毛，就把锅甩给我了？
“夜先生身为右相、政务繁忙，岂可因小失大”
好在理由韩非早已编好：“何况察查刑案本就是司寇府的职责，因此儿臣从夜先生那里接过此案。”
“是这样吗？夜先生”
夜一本来正昏昏欲睡，脑袋点啊点的，突然被韩王叫到，不由浑身一个激灵。
恍惚竟有种高中晚自习睡觉被班主任抓到的惊悚感。
当下站直身子，配合着韩非，道：“禀王上，九公子所言不假，他欲为国锄奸、公心可嘉，我便将案子移交过去了。”
谁知韩王一点也不关心案子，反倒是看夜一脸色不太好，有点担心。
问道：“夜先生怎生如此憔悴，昨夜没休息好吗？”
没休息好，吗？
夜一心中苦笑，可以把“吗”字去掉，不对，“好”字也可以去掉。
昨晚夜一压根就没睡，焱妃实在是气不过，折腾了他整整一夜。
以至于夜一这会儿是腰也酸、腿也软，手也抬不起来，就连嘴都懒得张。
能不憔悴吗？
“谢王上关心，我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的”
夜一刚给韩王搞来五千金的私房钱，韩王对他不要太上心，连忙劝慰。
“先生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寡人还有许多事情要交给你办呢”
“王上请放心”
···
当下两人在殿上说了几句极其俗套的“君臣情深”的烂话，随后重点再次回到刘意案上。
韩非将整理好的案卷交由小太监呈给韩王，自己则陈述着案情。
韩王便听边看，一开始脸色很不错，悠悠的摸着胡子，十分难得的夸了韩非两句。
“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就把刘意的罪行查的如此详细”
“老九，你果然有刑案之才，不枉夜先生举荐”
但紧接着，韩王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住，双眼睁大，分不清是惊是惧。
只是拿着案卷的手用力越来越大，以至于青筋都泛了起来。
大殿上的气氛立刻就不对了，所有人心中都忍不住忐忑起来，个别的还在窃窃私语，互相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只有夜一、姬无夜和韩非三人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幕。
不过三人的反应各不相同，夜一神色如常，姬无夜笑得阴险。
至于韩非，则是一个大大的苦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