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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我忍不住嗤笑一声，“扯淡吧你，这世上哪有什么神灵。要有也早出来管管闲事了，轮得到你们在这儿瞎折腾？”
那黑影哆嗦了一下，像是被我的笑声或者话里的不敬吓到了，声音更弱了：“有的……真的有的……只是你们看不到……他们……他们……”
“行了行B行了，”我烦躁地打断他，妈的，最烦这种神神叨叨的。
“别扯这些没用的，跟谁俩呢？说点实际的。你刚才说的那个……基因库，到底是怎么回事？地府还搞高科技？收集那玩意儿干嘛？腌咸菜啊？”
黑影沉默了几秒，那团模糊的影子扭曲了一下，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也可能只是单纯地快散架了。
随后，他语气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地府收集这些基因，是为了……是为了创造……创造新的生命……”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创造新的生命？这他妈是什么鬼操作？地府不应该是管死人的吗？KPI是勾魂索命，怎么还跨界搞起了生命创造？
抢上帝的活儿？还是说，阎王爷也想体验一把当爹的乐趣？
“创造什么生命？”我压下心里的翻江倒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甚至带点调侃，“新品种的鬼？还是说……打算造个军团出来？”
“我……我不知道……”黑影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我只是负责执行命令的小角色……我只知道……初代冥王……他一直在进行一个宏大的计划……”
“初代冥王？”我皱起了眉头，这又是什么新角色？听起来比阎王爷还牛逼的样子。
“他是谁？阎王爷的老大？还是……太上老君在地府的马甲？”
“是的……初代冥王……他才是地府真正的掌控者……现在的阎王……只是他的……”
黑影断断续续地说道，声音含混不清，像信号不好的收音机，“他……他很久以前……取代了……取代了……你的父母……”
“什么？！”这两个字炸雷一样在我耳边响起。我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往后一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手里的几张破纸哗啦啦散落一地，滚烫怒火冲垮了理智。
取代了我的父母？这他妈是什么意思？！开什么国际玩笑！
那黑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或者被我的反应吓坏了，闭上嘴。
如果他有嘴的话。
那团影子剧烈地波动着，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我死死地盯着那团越来越淡的黑影，眼睛都快喷出火来，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它撕成碎片，管它是不是实体。
“我的父母？他们不是早就……”
话说到一半，我卡住了。早就去世了？这是我一直以为的事实，但在这个鬼地方，还有什么是“事实”？
这初代冥王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取代我的父母？他们……他们难道当年没死？还是说……死后在地府又经历了什么？
无数混乱的念头像疯长的野草一样塞满了我的脑袋。
“说！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我朝着那团影子怒吼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我自己都能听出来。
“我父母怎么了？！那个狗屁初代冥王对他们做了什么？！”
那黑影瑟缩了一下，影子边缘已经开始变得透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