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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声从浴室里传来。
明亮的光芒霎时从浴室投入房间，姜晚光着身子走出来，又慌忙退回去。
她躲在门后面，探出半颗脑袋，红着脸问：“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你妹妹担心你出事，你赶紧穿好衣服出来。”
姜晚裹了浴袍出来，头发依旧湿漉漉的一绺一绺，不停往下滴水。
“你看看你，大晚上洗澡，头发不擦干，窗户还开这么大，不生病才怪！”
姜母把姜晚扯过来，拿了一块干毛巾给她擦头，擦了两下翻过来，发现白毛巾脏兮兮的，仔细看姜晚的头发，居然还夹着碎叶子。
姜晚眼皮一跳，声音软软的：“我刚刚趴在书桌上面睡着了，感觉冷就想洗个热水澡。”
“还没洗？”
“我听到动静出来看看。”
姜母被这个女儿蠢得没法，亏她还想做做慈母的样子，丢开脏毛巾，把人往浴室推，“洗干净再出来，头发吹干早点睡。”
“可我还想学习，马上就要考试了。”
蠢是蠢了点，至少态度端正。
姜母没有说出不指望你考出像样成绩的心里话，开口道：“不要光说不做，雪柔在他们班上成绩数一数二，你呢，别给我考出倒一倒二。”
考到倒三也算达到姜母的心理预期了，虽然特长班里大多是些不学无术的混子学生，姜晚连高中都没考上，比他们还不如。
“你看看，雪柔大晚上还记挂着你，专门过来给你分享考试经验。”
姜晚看向姜雪柔，清澈的目光有看透人心的力量，仿佛在嘲弄某些人的自作聪明。
姜雪柔的嘴角抽动，笑不出来，“应该的，妹妹有问题随时来问我，但是不要闲聊，会影响我学习。”
姜晚回去洗澡，扔在地上的脏衣服有一点血迹，她剪碎扔掉。
第二天中午，她来到派出所，和昨天的胖子大学生一起做笔录。
“这名犯人的手段恶劣，很狡猾，我们追了他很久，幸好昨天有热心群众及时报警，当然了，你们也很勇敢，很棒，救下了受害者。”
姜晚礼貌恭维：“也多亏了你们警示宣传到位，群众发现犯人才能第一时间报警。”
民警小姐姐笑呵呵：“你这孩子真会说话，不过这个犯人很恶劣，考虑到可能引起社会恐慌，我们没有公布他的消息。”
两人从派出所出来。
姜晚斜觑胖子，他不由抖了抖，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说吧，为什么跟踪我。”
“不不不是跟踪……我、我想找你签名、合照……”
第一次他没有鼓起勇气，而且意识到吓到她后就放弃了。
第二次看见她摔倒了想扶她，没想到更把她吓够呛。
“对不起……”
他低着头偷觑她。
原以为是个温柔软萌的偶像，没想到这么有气势，打起人来这么凶猛，一眼过来他的心脏就怦怦跳个不停。
胖子的眼神让她起一身鸡皮疙瘩，没好气说：“以后不要这么干了，被人误会是跟踪狂你也得进去。”
胖子耷拉下脑袋。
“签名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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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打开冰箱，堆叠整齐的酸奶盒前方贴着一张便利贴——
【傻X，你敢动老子东西！】
他拿出酸奶，撕掉便利贴，扔进垃圾桶。
门铃响起来。
他看了一眼时间，开门，“你到底准备送到什么时……”
齐淳提着水果和牛奶，笑容狭促：“除了我还有谁给你慰问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