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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冥感觉怀中的躯体正在发烫。夜影残破的夜行衣下透出微光,那些旧伤疤此刻连成星斗轨迹。黑袍人倒退半步,骨鞭扫落的碎石在血池里砸出涟漪。
“原来当年逃掉的老鼠崽子…”黑袍人语调骤然变得尖利,袖中翻出柄刻满人面的短刀。唐冥趁机抓起银针筒,三枚毒针擦着对方兜帽飞过,在石壁上腐蚀出焦黑孔洞。
夜影突然咬破舌尖,血珠精准落在唐冥手背。灼痛感令他松手的刹那,她翻身抽出唐冥腰间匕首,刃口划过掌心带起血线。飞溅的血珠悬空凝成七星阵,映得黑袍人胸前的翡翠吊坠滋滋冒烟。
“走!”夜影嘶声推了唐冥一把,自己却踉跄着撞向血池中央的祭坛。黑袍人的怒吼声中,整座地宫开始震颤,穹顶簌簌落下混着符纸的尘土。
黑袍人骨鞭垂落在地,金属摩擦声戛然而止。他喉结滚动两下:“星璇使绝脉三百载……”
夜影倚着断戟半跪在血泊里,残破的衣袖渗出血珠。当第七滴血坠入石缝时,祭坛地面浮起北斗星图。唐冥刚要搀扶,突然被夜影反手扣住手腕——她掌心浮现的星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你他娘藏得够深啊。”唐冥甩开灼痛的手,靴底碾碎爬过脚背的蜈蚣。
黑袍人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袖中抖落十二道傀儡符。符纸在半空自燃成灰,夜影胸前的七星纹骤然发亮。唐冥抄起断剑劈开袭来的骨鞭,虎口震裂的血染红了剑柄缠绳。
“星璇归位!”夜影突然清喝。祭坛穹顶裂开缝隙,月光凝成光束灌入她天灵。黑袍人踉跄退到石柱后,面具裂开蛛网状纹路。
唐冥目瞪口呆地看着夜影凌空飘起,发间别着的木簪化作流光。当那道银芒钻进她心口时,整座地宫开始簌簌落灰。
“咳…你们七星使都爱玩大变活人?”唐冥用剑鞘捅了捅夜影腰间软甲。
夜影飘然落地,指尖残留的星辉照亮三丈内的血迹:“十七代单传的保命符罢了。”她转身时,颈后浮现的星纹正缓缓隐入皮肤。
黑袍人突然暴起,骨鞭缠住唐冥左脚踝。夜影并指如剑,星光自指尖迸射,将骨鞭熔成铁水。唐冥趁机甩出三枚铜钱镖,擦着黑袍人耳廓钉进石壁。
“星璇石既现,魔尊必临……”黑袍人话音未落,整条右臂突然自燃。他嘶吼着撞破穹顶逃遁,碎石雨里混着焦糊味。
影卫从阴影中踱出,靴尖踢开燃烧的傀儡符:“太虚神炉需配三昧真火。”他掏出个油纸包扔给唐冥,“城南刘瘸子的五香豆,能顶六个时辰。”
夜影突然晃了晃,星辉从指缝间漏出。唐冥伸手要扶,却被她侧身避开。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祭坛中央浮起半透明星图,二十八宿依次点亮。
“所以…”唐冥嚼着豆子盘腿坐下,“你每次受伤飙血都是在充电?”
夜影没搭理他,盯着掌心逐渐暗淡的星纹:“七星归位时,叶家会感应到……”
远处传来瓦片碎裂声。影卫的黑袍卷过残烛,地宫重归黑暗。唐冥摸到夜影冰凉的手腕,脉搏快得不正常。
“太虚神炉还能这么用?”唐冥看着掌心浮现的丹炉虚影,紫金莲花在炉口缓缓旋转。影卫的青铜面具被映得发亮,他忽然伸手按住夜影后颈,那里的皮肤正凸起北斗状纹路。
夜影猛地弓起身子,喉间溢出破碎的闷哼。唐冥嗅到空气里弥漫着檀香混铁锈的气味,太虚神炉突然不受控制地嗡鸣起来。紫金莲花的花瓣簌簌抖落,在夜影锁骨处凝成七枚星芒。
“收着点劲!”影卫的袖口被能量乱流撕成布条,“你想把她烧成灰么?”
唐冥咬着舌尖逼自己清醒,丹炉虚影骤然缩小三圈。夜影的睫毛开始结霜,发梢却冒出火星子。墙角堆积的符纸无风自燃,火苗舔舐过青砖上干涸的血迹。
当第七瓣莲花没入心口时,夜影突然暴起掐住唐冥咽喉。她的瞳孔变成诡异的银白色,指甲缝里渗出冰晶:“星轨……偏移了……”
影卫甩出三枚铜钱镖钉住夜影衣摆,唐冥趁机翻身滚开,后脑勺撞在供桌腿上。供桌晃了晃,香炉里积攒二十年的香灰泼了影卫满头满脸。
“咳…解封仪式还带咬人的?”唐冥揉着脖子上的指痕,“早说该给她戴个口枷。”
夜影突然剧烈颤抖,星芒从七窍迸射。密室四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星图,某个角落里传出老旧的齿轮转动声。影卫抹掉睫毛上的香灰,青铜面具裂开道细缝。
石壁剥落的碎屑在空中凝成血字,唐冥盯着“苍生劫”三个字,突然笑出声:“我连丹房这个月的账都算不清,你们让我救世?”
夜影踉跄着扶住供桌,指节按进陈年污垢里:“昨天你打碎两个药罐子,今天说要拯救苍生。”她沾着香灰的睫毛颤动两下,“挺合理。”
影卫突然掀开地砖,露出下面发霉的羊皮卷。当卷轴展开时,三人都愣住了——潦草的字迹旁画着个歪歪扭扭的丹炉,旁边标注“唐氏祖传”。
“这画得比我三岁侄儿还丑。”唐冥用脚尖戳了戳卷轴,“紫霞女帝的审美……挺别致啊。”
夜影突然按住心口,星芒在皮下组成箭头指向东南。影卫的铜钱镖突然开始自转,在青砖上划出焦痕。
“客栈。”夜影说着突然踹开密室暗门,“我的桂花糕还押在掌柜那儿。”
唐冥抓起供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汁水溅到刚浮现的星图上。血字突然扭曲成个愤怒的颜文字,随即消散在扬起的尘灰里。
夜色漫过山洞裂隙,唐冥的指尖压在夜影腕脉上。太虚神炉在丹田处缓慢转动,丹火燎得他后背洇湿一片。
“忍着点。”他屈指弹开星璇石表面凝结的霜花,“这玩意比老陈醋还酸。”
夜影闷哼一声,脖颈青筋突突直跳。星芒顺着经络游走,在她锁骨处烙出北斗凹痕。影卫突然甩出三枚铜钱镖钉在洞壁,震落簌簌碎石:“西南三十里,叶家暗哨动了。”
紫金莲花虚影暴涨,映得夜影睫毛投下细碎金斑。她忽然攥住唐冥袖口,指节因用力发白:“丹炉…要炸…”
“早让你少吃甜食。”唐冥反手拍在她后心,丹火顺经脉灌入。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洞顶垂落的钟乳石齐根断裂。
影卫的黑绫卷走坠石:“半刻钟后换岗。”
夜影喉间溢出的血珠滴在星璇石上,石面浮起龙鳞纹路。唐冥突然抄起石块在泥地上划拉:“傀儡皇帝后颈的七星钉,和叶无双血池里的阵图……”
“阵眼在观星台。”夜影喘着气扯开衣领,新烙的星纹正渗出金液,“今晨巡逻队换了带硫磺味的火把。”
影卫忽然抛来块焦黑的腰牌,边缘刻着残缺的“丙”字:“冷宫枯井捞的,和上次那具浮尸……”
“等等!”唐冥用剑尖挑起腰牌对着火光,“这划痕像不像天绝剑的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