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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高山流水相掩映的段落,远观近看,那庙与周围山色互为一体,树木点缀,鲜花包绕,奇幻云霞的映衬都那么清晰可见。清新的空气屡屡飘过,明亮的光线丝丝照耀,这独立的环境是如此的美妙,山色空濛,心境,亦是空幻。
水仙把马儿拴在树下,让它自己吃草,而她径自跨步踏着小石子路步入庙内。一间间小厢房,一串串古铃,如此熟悉如此亲切。
正殿内,慧融师太正在修身打坐,不宜打扰,水仙稍等片刻,一会师太缓缓睁开眼睛,起身走向门外的水仙。十几年了,你总不误时,可见你的真心啊。水音这孩子就是不懂你”
“我这做姐姐的连看妹妹都误时,那这姐姐我也白做了,她不是不懂的,师太,我并不怪她,只要她平安就好。”
师太无语,只是点点头。默默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崭新的行头递给水仙
“给,这是今年的,既然这么心念着你也不知道她别扭个什么劲儿。”
“替我谢谢她!年年如此,劳心劳神的!”水仙捧着妹妹精心匠制的行头,轻柔触摸,不由得心疼,却又无比欢喜!
“呵呵,谢她干嘛,一年就这一套行头。云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会知道你的。这些多年你也不容易,她心里啊,明镜似的呢。”
“我知道,多谢师太!”
边说着,两人边一同走向紫嵩山中的纤韶湖。暮云爱戴,水汽缭绕,师太带着水仙穿过一条悠悠箯舆,绕过曲折山路来到一片昺明地带。远远望去,水音正手执枫叶,静立于高石上,淡静恬雅的水音不知此时正冥思何事,别有一番丰韵。水仙看到水音,不知怎的心里竟是空落落的。
“妹妹……”
水仙默念水音的名字,有些心疼,看她孤单的身影那样无助,可还是一个人毅然挺立。水仙的心不由得抽搐起来。师太与水仙席地而坐,地上放着去年还未下完的棋盘。棋盘旁边是刚刚水音沏过的娢荺茶。师太说这是水音在东山采摘的一年生草本植物,全草入药,可强身健体亦可沏茶,特沏给水仙的。入口虽苦,但细品起来却是苦中带香,丝丝甜润。
听了师太的话,水仙闭口不语,却把头转向另一侧,眼睛有些氤氲。她知道,水音也想让她平安,想让她明白她过的其实很好让她放心。水音细腻的心思水仙都懂,水仙很感动。深吸了一口气望向高石上孤寂却姽婳的人儿,不禁心中酸酸的,饮一口茶,苦苦的,水仙没有尝到一点点的甜味,可她还是把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师太也同样饮尽,又斟满。水仙问师太“水音的心里是否跟这茶一样?”
此时天空中盘旋飞过一只罕见的翡翠鸟,师太叹息说
“她犹如这稀世的翡翠鸟飞的太快,无人能懂,她只有孤芳自赏了,除非遇见另一只翡翠鸟,可那只翡翠鸟在哪,他是谁呢?”
“还有吗,不要让她一个人了,她太苦了。”
几缕飞云,一湾逝水。手中的枫叶早已枯败,水音把手中的枫叶抛进湖水中,任它被风吹到天涯海角,她在想什么?她什么都不曾想,她累了,她早就累了,可她早已经习惯了累带给她的安稳,她就这样昂首矗立,犹如屹立的山河迎风不倒,一棵常青树,不知疲惫。太阳已从东方西落山头,朵朵白云也从身后飘到身前再飘向她看不到的天边。翡翠鸟瞬间飞过,像是遗失了最珍贵的东西正努力的徘徊,追赶,它不是刚刚的那一只,是的,不是那一只。水音看到了。
流水倾泄而下,溅入被枫叶映的通红的湖水中,远处的湖面静而莹润,近处的礁石半掩着湖水,脚下的花随风舞着,散发着阵阵香气,围绕着整片山谷,镜花水月的紫嵩山里有着镜花水月的纤韶湖,这是水音的一点点安慰。
月笼罩了神舟广地,月华倾入湖面,映入水音的心,她知道,水仙走了,她了解她的不舍。每次见她走后,心里总是莫名的疼,身不力行。她观望她的眼神,有心疼,有爱怜。
久别的姜康与陶玉总有千言万语,而所有的话都尽在酒中诉说。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几日,而后此二人射箭,骑马,下棋玩的是不亦乐乎,好不痛快。在陶玉临走的前一天陶玉与姜康讨论了朝中事,江山事,美人事,天下事,而最多的就是狄更斯和安藤古斯的事。
“康弟,既然妫棽花的毒已经解了,明日我便要回京去了,宫中不可一日无主的,那些朝野之人必定在这些时日钻了我的空子,我要不回去还都要认为我死了呢。”
“皇兄,外面有我呢,您不必担心,专心办理朝政吧。”
“嗯,知道,但是你也要加倍小心,某些人还是对你很忌惮的,你的安危可是我最担心的!”
“请皇兄放心,坏人都还没死我怎么甘心先离开呢。算了算了,不说那些了,我们出去走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自从陶玉几年前登基后,就很少与姜康会面了,每天日理万机的处理朝政,而姜康则不愿入朝为官,只习惯游山玩水,说是游山玩水其实是暗中在皇宫外面为陶玉卖命,与陶玉里应外合。
两人正要走出房门,艾辰在门口拦截,陶玉有些惊讶
“妹妹,刚玩了一身的汗怎没在房中歇息呢!”
“你们又要去哪里,玩了一身的汗也不是和你们玩的,你们有要事相商我不打扰你们,可是现在你们要出去玩,小时候你们就偷偷溜出去不带我一起玩,如今又要丢下我。反正今天你们去哪我就去哪,休想再让我一个人。”说完人就已经挂在了姜康的手臂上,紧紧的不撒手。
姜康无奈笑笑
“我的小公主,这几天还没玩够啊,又带你上街又带你骑马,又带你吃肉又带你喝酒的,就你这几天疯的都不像公主了。”
“谁稀罕公主谁做去,都是你们带我去吃肉喝酒的,你们问过我吗,问过我喜不喜欢吃肉喝酒吗!姜大哥你都没有以前喜欢我了。难道艾辰要失宠了嘛?”
“说的什么话,姜大哥最疼你了,”姜康趁机把艾辰不经意间推了推,远离了自己一些!
“听沈管家说你前几天还独自去喝酒了呢,喝的人事不省最后还是店小二给你送回来的!堂堂一国公主喝的烂醉如泥,成何体统!”
“什么,小艾辰,你胆敢一个人喝酒,找打!”陶玉假嗔道
“你……你们还说……”眼见着艾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姜康从未见过艾辰哭鼻子,她任性,她无理取闹,她蛮不讲理,但任何一个她,都不会哭鼻子,如今这是……只听艾辰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