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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音的功夫并不怎么好,慧荣师太受楚昭云所托不能交给水音太多功夫,她希望水音只有快乐,没有悲伤,那么楚昭云一定也是希望她的水音忘记仇恨。湖水上的水音翩然起舞,像只轻盈的蝴蝶,温婉柔情。慧荣轻轻点头。在古司,安古也并不让她接触女孩子见不得的事情,所以,她的武功长进并不是很多。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纵马许久,不曾停歇,马儿累了,姜康口中振振有词!忽而,姜康静观湖面,一女子正漫舞于湖中央,她舞韵巧然,她婀娜的身姿,她轻盈的体态,她翩翩扇动的衣袂,在水中如此柔雅的她,让姜康看的如痴如醉,似是幻影似是梦境。当梦醒时分她已不在。此女长发及腰,指尖流光恰巧,惊鸿一舞招摇,梦甜香烟袅袅。难道真的是他眼花了,难道真的是梦吗,怎么会有如此真实又迷离缥缈的梦?他似是听到自己内心的震撼,那份难以抑制的喜欢,他知道这叫一见钟情。这一刻他惊叹而满足,惊叹于所遇之人恰是心上白月光,他满足于此刻的不期而遇。
几日后,姜康第三次看到清净的湖上白衣舞娘轻舞湖中央,而且每次轻舞看起来她都那么孤独,那么柔情寸断,每次在他还没有弄清梦与现实的时候她都悄悄地退出了他的视线。
只是可惜,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恰如他看到她,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她的心也开始躁动。琴音袅娜,偶尔花落,清风朗日,滚滚红尘,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他们偷了彼此的心事,暗暗斟酌。心动已然在心内错落,洒下一行行斜影斑驳。情无声却最能撩拨心弦,乱了方寸。她从未见过如此天人之姿的男子,他面容俊朗,姿态随性,风流倜傥!他纵马饮酒如此潇洒,他浪迹天涯的脚步下定有很多故事,他衣着高贵,贵人配宝马,他的马也是不凡,是否会有人和他分享他纵马驰骋所遇?会的吧!总之他只是一个过客,不至于让她多费心神!
大街上车水马龙,有人吆喝叫卖,有的讨价还价,有人比武卖艺,而有的是来闲逛的,比如说,姜康。这集市上的人确实是多,有也有的只是路过,比如水音。她也静静地独自一人走在这纷繁杂乱的小市上,她要到信布庄去,那有她熟悉的杨信夫妇。杨信夫妇无儿无女,所以他们相依为命。
水音还小的时候,去集市上换卖草药,本是名贵药材,老板却低价强买,水音自然是不卖的,结果和老板发生争执,店里的伙计用力撕扯她的衣襟,她肩头的红绸纹身从而暴露,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杀,是杨信夫妇救了她,因此与二人结识,他们一起开了个布庄,生意还算红火,水音时不时的就去看望他们。
姜康正走着,猛的一收扇一跃而起,抱起那就要失命于马蹄下的小姑娘,转而又迅速的向树梢飞去。而与此同时水音也同他一起抱着小姑娘向着同一个方向飞奔而去。女孩吓得苍白了一张不大的脸,一语不发的躲在水音怀里。姜康揉揉女孩的头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女孩不大,大概六七岁左右,她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浑身脏兮兮的,可她手里紧紧握着一个瓷碗,瓷碗却一尘不染!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只是比她运气好不至于乞讨,应该已经加入古司了!唉,可怜的孩子!水音想起了安古的三个问题
“你想不想为你爹娘报仇,你想不想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你想不想以后每个孩子都能幸福快乐的有家人陪伴在侧的长大?”
这个孩子是否还有父母,是否有仇人,心中是否有仇恨?水音看着孩子她肯定希望所有的孩子都能在爹娘的陪伴下长大,可是那些没有爹娘的孩子都是怎么活的呢那些让人憎恶的坏人,她会手刃了她的敌人,可是别人的仇又有谁来报。水音叹息!
姜康用手绢不停的擦拭着孩子柔嫩的脸蛋,也一同安抚着孩子
“别怕,别怕,没事了,哥哥在,坏人不敢欺负你,哥哥武功很厉害,没人能欺负你!”他的声音温柔,温声细语,让人心神安定!姜康抬头看看水音,一时间竟呆愣在那里
“你……你是”
他竟一时语塞。虽然水音用白纱蒙着面,但那种神韵,那种感觉不会有错,她就是在湖中轻舞的女子。她披散着头发,青丝随风舞动,两朵淡粉色的步摇束在头顶,还有那周身浅浅淡淡的幽幽馨香,像是夏日里清风的味道,一身雪白的绸衣,尤其是这身姿轮廓,都与梦里的她相差无几。
然而此时,水音正帮孩子顺气,拍去身上的灰土,她不说话也不看他。虽未看他,但他知道这个人就是纵马饮酒有故事的男子。呵呵,故事?她怎知别人是否有故事。是否有故事与她何干!水音低眸!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敢拦本大爷的去路,不想活了?”水音微皱眉头!浊音着实令人恼怒!
狄鲑带着他的一帮手下,胯下马背,两手叉腰在原地大喊大叫。最终停在大树下。
“呦,兄弟们,还是个小妞呢,哈哈,看着身姿还不错嘛,来,把面纱摘下来让大爷我看看长个什么模样,漂亮的话就做大爷的小娘子怎么样啊,本大爷是不会亏待你的,哈哈哈”
说完,有的人起哄有的人捧腹大笑。
“等我,看着孩子。”
水音丢下一句话,便飞身下树,抽出随身的红绸带,上去就给狄鲑一巴掌。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水音又给每人肩头穿过一根银针,疼的他们嗷嗷大叫。水音站定,狄鲑捂着左脸嘿嘿笑了。看来巴掌打的不算狠。
“呦,小妞还有两下子呢,我喜欢,但就是太傲慢了,嘿嘿,小娘子,跟狄大爷我回去,咱们好好的玩啊。”
说着就伸出了肮脏油腻的手爪,向水音扑来。水音自小哪里能听到这等污言秽语,这样的举动无非是对她最大的伤害。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踢到狄鲑的肚子上,疼的狄鲑直不起身。
水音也皱眉,低头看了看靴底,又脏了。很想耍脾气怎么办
“哎呦,疼死我了,小娘们力气还挺大,我告诉你,不要给脸你不要脸,本大爷看上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哪里惯出来的那些娇气毛病,乖乖跟大爷回家还有你吃香的喝辣的!如若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就算你求着舔我的脚,我都要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