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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猛地发觉，手被少年牵住。
对方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背对着虞棠，脚步加快拉着她往前走。
怀揣着疑惑，虞棠不解般问道：“你这么快就换好衣服了？”
“………”
“你怎么了？”虞棠停下脚步，伸出手想要掰过顾祁肩膀，突然反被对方推开。
黑漆漆的街道下，那身着白色毛绒衫的高挑少年，身影一顿。
对方大概过了几秒，才别扭出声，回答着她刚才的问题：“嗯。”
“顾祁，你到底怎么了呀？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的脸？”
“我…”他声音别扭，“我刚才摔到脸，不想让你看。”
这也太奇怪了。
就连声音都不太像顾祁。
大脑内萌生出扯淡的想法，虞棠稳住跳动的心脏，趁对方不注意，直接将少年扯了过来。
路灯虽然昏暗不清，但她还是看清了，少年错愕的神情。
面前历时衍戴着白色假发，黑色的眉目锋利无比，眼底弥漫着，被扒开皮肉后的痛苦。
“历时衍？！”虞棠扫过他滑稽的装扮，险些没背过气去，“你干什么学顾祁，你是不是疯了？”
那声音厌恶无比，像是扎在历时衍心上的一根刺。
这种疯癫的行为，他根本控制不住。
他一路开车跟着虞棠，看到顾祁与她卿卿我我，叫他怎么能理智！！！
内心疼痛犹如附骨之蛆啃食，历时衍再也忍不住，一步步逼近虞棠。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说什么？”虞棠呵斥着，“你别在往前走了！小心我报警，抓你这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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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丢下我…”
虞棠：“不是！你有病吧，你是傻逼吗！”
听到傻逼两个字，历时衍顿住脚步，痛苦的像是要被折磨到疯。
他不可置信抬眸：“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你以前暗恋我，喜欢我，你不会喜欢我弟弟，你不喜欢…对！你不喜欢他…”
“我觉得，你真的有病了。”
虞棠懒得跟他废话，拿起手机，正准备拨打顾祁的电话，手机即刻被历时衍抢了过去。
他扯掉假发，抓住虞棠肩膀：“我都学他了！我可以学成他的样子，当他的替身，你为什么还要跟顾祁联系！”
“你喜欢的样子，我都能学出来！你跟一个残废在一起有未来吗？！”历时衍怒吼着。
霎时间！
“啪———”
剧烈的巴掌声，打得历时衍侧过面颊，口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儿。
他冷静的擦了擦嘴角，淡漠的神情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自己如今的卑微。
像条狗一样烦人。
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算顾祁是残废，我也喜欢，我偏偏不喜欢你这种自大狂。”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从头脚，都比不上顾祁一根头发丝！”
这句话，好像在他那奇怪梦里，他曾对虞棠说过。
如今位置对调，历时衍却无法接受，三两步上来紧紧握住虞棠的手：“你说什么？你说我比不上谁？”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闻声回头，正好瞥见，顾祁站在路灯下。
白发少年正一错不错，盯着历时衍紧握虞棠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