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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顾祁可以在我身边流泪，无论是任何时候，我都不会笑话你。”
她伸出手，轻轻擦拭着少年眼角的泪，抽出纸巾按在他纤长白皙的睫毛上。
虞棠没有多想，纸巾顺带擦了擦少年亮晶晶的唇。
柔软的薄唇富有弹性，她按压上去的时候，还能感受到顾祁吞咽口水的声音。
两人愣在原地，虞棠赶紧尴尬得起身：“你伤口深不深？我带你去医院吧。”
“还好，没割断动脉，浅浅的一层伤口。”
“那我去拿纱布，你在这里等一下。”
虞棠逃离厕所，为她刚才冲动的举动，感到无比羞耻与尴尬。
包扎完伤口，两人很有默契，谁都没有提及刚才的事情。
“早点休息，别碰到伤口。”虞棠打了打哈欠，又忧心不愿离开沙发旁。
“虞棠，你知道我另一个人格的存在吗？”
听到少年能流利的说出一段话，她心中极为开心。
这证明现在，顾祁第一人格面对她，是绝对的放松状态，再也不会有紧张害怕的情况。
她就说嘛，她的少年才不是什么口吃，只是长时间不与人交流，语言能力受限而已。
“虞棠…你在听吗？”
“嗯，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只是…”顾祁猛然坐起身子，望着沙发上的虞棠，熠熠生辉的双目，在暗色中涌现着别样的感情。
“什么？”虞棠厉满面疑惑，等待着他回答。
“你能不能，不要对另一个人格太好？”少年羞涩的垂下头。
“怎么？那不都是你吗？”
他很想说，那根本不一样，副人格控制身体时，他根本见不到虞棠，过后只有某些记忆会共通。
副人格曾经跟虞棠一起看过电影，甚至还摸过她的脚，替她穿过鞋，他都没有。
有点嫉妒，真的只是一点点嫉妒而已。
“我讨厌他，只想你对我这么好。”顾祁一鼓作气，说出心中所想。
“没想到你们两个人格，相处的不太好呀。”虞棠轻笑着，“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同意你的请求。”
顾祁抬眸：“什么要求？”
虞棠：“如果身体控制权归你时，必须乖乖吃药，不然下次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是再伤害自己我会担心。”
他点头如捣蒜：“好，我会乖乖听话。”
顾祁面带歉意：“姐…姐姐，你去睡吧，已经很晚了。”
见虞棠微愣瞪大双眼，他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我以为，你喜欢我这样叫你，想让你开心的。”
“我很喜欢呀。”她笑着靠近少年，“再叫一次好不好？”
“姐姐，晚安。”少年乖巧的笑着，随即垂下头不安的搓磨着衣角。
有时候，虞棠觉得顾祁主人格，反而比第二人格坦诚，也更听她的话。
第二天一大早，虞棠回到楚淮家时，便看到虞清清站在楼下徘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