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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吧，只是受他们赏识，做着狐假虎威的活计罢了。”
店外天光渐亮，易烟感知到那灵药正逐渐向内城南边的小山丘移动。
“那边似乎正好是冯兰苑的方向，看来之前的情报没错。”
听到易烟的话，严曳心下了然：
“今日我们便去那边探一探，不过今天是缴库的日子，那里警戒会比较严格，我们只能远观。”
严曳从袖口抽出两张人皮面具，递出一张给易烟道：
“这是我昨天让雁书加了藏匿阵法的人品面具，虽然现在小隐还在你身边，但是要潜入鸦族对它的灵力消耗是非常大的，能保留一些是一些吧，先用这个。”
严曳的人皮面具做工精细，加之雁书的阵法加持，藏匿的严丝合缝。
换上粗布衣，两人摇身一变成了药坊中的两个小厮。
今天他们要去的是冯兰苑附近的一家名为“食塔”的巨型灵餐饭店。
因其体量庞大，经常招募短工帮忙，若是去高层送餐，也可简略看到冯兰苑的全貌。
“内城其实有许多小工都是一人接多个工作，因为除了攀附鸦族的店面，其他店开出的酬劳都很微薄，但是和鸦族有关系的店又不怎么招长工，普通人几乎没有什么门路。”
去食塔的路上，严曳开始给易烟讲解。
易烟打量着眼前装潢豪华的酒楼，怀疑涌上心头。
这内城的店铺收支明显不平衡，设立基本都是为了服务鸦族亲眷而建，那这些建设的钱财，都来自于外围那家么？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跟着严曳从后门进入，他们今天的工作是递菜小二。
他们的工作就是把底厨做好的饭菜运到指定的楼层。
将菜二次送入房间的活计则是食塔长工，这是为了防止客人隐私泄露专门设置的。
食塔共有九层，后厨却在一个地窖里，头顶有一个巨大的洞口透气，窖内憋闷无比。
传菜短工拿到菜品后无一不是快速逃离的。
两人拿到了菜品，向楼上去的路上，易烟趁乱开口问道：
“严曳，那后厨那么闷热，那些厨子是怎么坚持下去的？这也太折磨人了。”
“这里的厨子大多都是签了长期卖身契的，能供养外城一家子的生活，所以都是咬牙在坚持，甚至竞争非常激烈，若是做出的食物那些贵族不满意，很快就会被淘汰。”
严曳叹了口气，继续解释：
“那些也都是可怜人，因为鸦族贵族认为地窖中焖出的灵食才是大补灵食，所以...但其实结果你也看到了，和主城的灵食没有什么区别的。”
两人说话间便到了分叉口，严曳看了一眼号码，嘱咐道：
“烟烟，你要去六楼，那边核心不多，小心即可，记住，不要直视他们。”
“好，你也小心。”
严曳要去七楼送餐，两人转身分别。
“可算来了，今天的短工真墨叽，快过来！”
易烟刚刚端着托盘拐了个弯，便听见有人远远便开始训斥。
“肖姐，八楼贵宾缺人送菜，速来！”
安装在门廊上的一个传音灵器突然出声，易烟还未看清楚那肖姐的样子，那人便匆匆转身上楼，只给她丢下了一句话：
“喂，新来那个，给六乙送餐，注意点，别把里面贵客得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