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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我不仅把你娘卖了,我还要把你卖了。”
“你把我娘卖哪去了!”
“怎么,你想跟你娘服侍同一个男人啊。”
“那也不是不行,我看那老头还挺想要这个小的,要不是她娘不同意,说不定就把这小的也带走了。”
闻言,女孩哭声凄厉,声音恸天:“娘!”
再一次看见母亲,女孩心中思绪烦乱,只觉心脏跳动极快,希冀、激动、恐惧混杂。
“娘,跟我回去!”
“去哪?”
“回家。”
女人顿了顿,温声笑道:“不回去。”
“要回去,有坏人会把我们卖了!”
如印象般女人再一次红了眼。
“好孩子,是娘对不住你。”这一次,女人抱着女孩却没说话,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身体微微颤抖。
女孩愣了愣,“娘,你,怎么了?”
女人似乎再也忍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垂落下来的袖子露出一片片淤青。
见状,女孩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下意识伸手,想抓住母亲,却再一次不见她娘亲的身影。
“娘!”
女孩红了眼眶,泪水夺眶而出,一道饱含着恨意的嘶吼划破天际。
“爹!!”
“噗!”“咳咳!”
一抹鲜血从嘴角流出。
脑海传来庄生担忧的声音:“人有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你需将其生前郁结无法忘怀之事尽数消纳,才能化其怨气。这才刚开始你就伤成这样,我看还是等你师尊来救你吧。反正一时半会它们也冲不破我的结界。”
莫修染抬头看着头顶黑压压的人影,声音坚定道:“我没事。”说罢,再次闭上了双眼,立即有一道黑影俯冲入体。
“你就嘴硬吧,作不死你。”
阴暗的巷道里,一个脸色憔悴的女人拿出一袋钱,面对着三个富家子弟模样的公子哥,语气冰冷道:“这是五十两,放了我弟。”
为首的公子哥不屑道:“区区五十两,就想让我放人?你知不知道他欠了老子多少?”
“你给我记账,他欠的钱我以后会想办法还。”
“还?你拿什么还?”
“我识字,我可以教书挣钱。”
“呵,你一个无名无气的女流之辈,能挣几个钱?就算你教到死也还不上你弟欠的钱!”
女子握了握拳,坚持道:“你放我弟出来,他也能挣钱。”
闻言,为首男子捧腹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哈,你觉得你弟会挣钱?该说你是真疼你弟呢,还是该说你是真蠢呢?你弟什么德行你个当姐的不知道?要是他能挣钱,还至于让你来替他还钱?嗯?”
女人微垂眸,声音低沉道: “他会干活的,他没得选。”
“啊哈哈哈哈,他没得选?那你真是低估你弟了。”
女人抬头,眼神凌厉道:“你什么意思?”
男人故作叹息道:“哎,说实话,我也是真心佩服你,一介女流,还有一身教书育人的本事,说不定还真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闻言,女子的眼神微微黯淡。
话音一转,男人讥笑道:“要我说,你弟也真是个神人,欠我钱不说,还他妈的跟我说要杀就杀,反正活着也没意思。”
“啊哈哈哈。”
“还他妈的看淡生死,无欲无求。你说搞笑不搞笑。”
男人回头看来,只见女子一脸悲痛。
不禁感叹道:“哎,要不说长姐如母呢,有一个这么心疼他的姐姐。你弟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女子没说话。
男人戏谑道:“要我说,他都这么想得开了,你还何必管他呢。”
女人抬眸,直视男人的眼神里带着怒意与冰冷:“你要如何才能放了他。”
闻言,男人顿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慢慢靠近女人,一看戏道:“小爷我是真的心疼你,不如你跟了我兄弟,这钱就当是我的贺礼了,怎样。”说着,男人拍了拍他身旁站着的紫衣男子,这名男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亦没有跟着另外两人耻笑她们姐弟二人。
女人扫了一眼紫衣男子,只见他英俊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不忍与心疼,她忙收回眼,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却也红了眼,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见状,紫衣男子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为首的男人拦下,戏谑道:“娘子别哭啊,我兄弟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紫衣男子上前一步似想安慰,女人却是后退一步,冷声开口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要写一份保证书,从此我弟欠你的钱一笔勾销。”
男人笑容明媚道:“没问题。”
“现在就放了我弟。”
男人笑道:“不急,娘子先嫁给我兄弟,婚席之上,我自然会请小舅子参加。”
女人微微张口又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