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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棠一早就接到了刘德律师的电话,“沈淳美已经放弃再迁移墓地的打算。”
简棠刚睡醒,脑子还不太清楚,听到刘德的话后,反应了好一会儿,“……沈邃年给了她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刘德自是打探不到,但左右事情已经妥善解决,便是好事。
简棠睡眼惺忪的眼睫眨动,看着从洗手间出来的男人。
沈邃年:“三个小时后的飞机,起来吃点早餐。”
简棠坐在床边,用脚去摸索拖鞋,却好一会儿没将脚丫插进鞋口。
她刚睡醒,身上懒洋洋的,也不肯弯腰,就跟一次性拖鞋较上劲儿。
沈邃年弯腰、屈膝,将折叠在一起的拖鞋展开,按着她白嫩的小脚放进去。
他该是刚刚洗过手,指尖冰凉,简棠下意识缩了一下脚。
这个举动像极了不识趣的不配合,引得太子爷掀起眼眸看她。
简棠:“……凉。”
沈邃年将她另一只脚也穿上拖鞋,又说她:“难伺候。”
简棠抿唇:“我也没让你穿。”
明明是他自己的主意,她又没要求。
沈邃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太子爷189的身高,让他即使屈膝半蹲着,也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迫于他的淫威,简棠捏了捏手指,闷声:“……谢谢。”
两人吃早餐时,总助收拾好行李,先一步去楼下装车。
半小时后,两人下楼。
简棠顺手将墨镜戴上。
陈泊舟握着方向盘,死死盯看着出来的沈邃年和简棠。
这些年,沈邃年不知道遇到过几起暗杀,对于外界的视线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他让简棠先上车,如同鹰隼般的眸子环顾四望。
贴身保镖见状,也警惕戒备,却没有察觉出什么明显的异常。
但为了保险起见,贴身保镖在后面跟车时,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陈泊舟没能看到简棠的真容,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攥紧,而后,一踩油门便跟了上去。
贴身保镖和经验丰富的司机不久后便发现了跟踪的车辆。
“沈总,尾号车牌486在跟车。”
简棠下意识看向沈邃年,条件反射地认为是又有人想要他的性命。
她听闻,要沈邃年性命的悬赏金一度被开出千万美金。
沈邃年八风不动的端坐:“甩掉它,联系机场那边接应。”
-
陈家。
陈父看着大敞的窗户,窗边被撕毁的床单,急火攻心地吃了降压药。
陈母也是一脸着急,“这孩子就是犟,这一定是去找简棠了。”
陈父喘着气,疾言厉色:“马上把这个不孝子给我找回来!”
安保已经全部出去找人。
陈父着急地在房间走来走去,半小时后得到陈泊舟开车去机场的消息。
陈父气急败坏地带着人赶往机场,同时想办法联系上了沈邃年,希望他能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陈泊舟的不懂事。
机场贵宾室。
沈邃年眸色幽深地接听着电话,彼时总助的声音传来:“沈总,人抓到了,跟车的人叫……陈泊舟。”
旁边坐着吃零食的简棠愣了下。
听到这话的陈父也握紧了手机,“沈总,手下留情。”
他们陈家只有这一个孩子。
沈邃年波澜不惊的视线落在简棠脸上,“想怎么处理?”
简棠垂眸,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又看了眼他的来电显示,终究还是说道:“……让陈叔叔把人带回去吧。”
陈父听到她的话,敛声屏气地等待着沈邃年的决定。
沈邃年眸色幽深不见底色,无人能揣摩出他此刻的想法。
陈父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
数秒钟后,沈邃年徐徐开口:“把人送回陈家。”
吃东西的简棠,眼睫轻颤。
总助:“是,沈总。”
陈父长松一口气,正要道谢,沈邃年却已经结束通话。
在四方城直达港城的航班起飞的同一时间,陈泊舟被五花大绑地强行押上车。
他目眦欲裂地死盯着起飞的航班,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保镖死死按住他所有动作。
陈父早已经在门前等候多时,让人给“送”陈泊舟回来的保镖送上厚礼,但二人却没接,只是淡声道:“陈总,今日的事情,若是再有第二次……”
陈父在商场混迹了大半辈子,走到哪里不说都有三分薄面,但什么时候被下面的人这般警告过,老脸一阵青一阵红,“请转告沈总,陈某一定好好教导,绝不再给沈总增添麻烦。”
说着,陈父就抬手狠狠给了陈泊舟一巴掌,厉声:“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我带进去!”
保镖将人送到后,便径直离开,礼物分文未拿。
陈父看着没送出去的东西,扭头回了大厅。
大厅内,陈母正在劝说陈泊舟跟陈父认错,不要再一意孤行,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
陈泊舟全然听不进去,“我要去港城!妈,你让人放开我,我要去港城!”
陈父见他这般执迷不悟,让人拿来笞杖,“给我打!打到他松口为止,打死了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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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不敢下狠手,始终有所忌惮,陈泊舟却偏偏不肯在服软,一句软话不肯说。
陈父怒火中烧,直接夺过笞杖狠狠打下去。
“我今天就亲手打死你这个逆子!”
“沈邃年是什么人,你也敢跟踪他,与其让你哪天横尸街头,还不如你老子我亲手打死你!”
陈泊舟的臀部和腿已经没有知觉:“他是什么人?他沈邃年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止我找棠棠!您今天打不死我,我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陈母看着他裤子上被打出的血痕,捂着嘴哭着将头撇过去。
她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可也万万不能看着他葬送自身也葬送整个陈家。
陈父狠下心肠,一棍子落在陈泊舟腿上,打断了他一条腿。
陈泊舟额头的冷汗落下,闷吭一声,晕死在地上。
陈母跑过去拦住陈父要再次落下来的棍子:“够了!你真要打死他是不是?”
他们说好,只是给孩子一个教训,只是想让他迷途知返。
陈父何尝不心疼自己的独子,可事已至此,简棠跟他们家已经再没有缘分,任由这个小子再执着下去,他日,就不是断一条腿修养一段时间……
沈邃年连自己的血亲都能下得了狠手,更何况是他们区区一个陈家。
陈家因半年前的那场婚变,至今没有恢复元气,怎么还能禁得住陈泊舟这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