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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合上门，恭敬跪下行礼。
李承嵇转身，玉佩在他指间转了个圈。
“萧衍待你如何？”
“回陛下，”楚明懿低垂着眼睫，“萧衍许奴婢近身伺候笔墨。”
李承嵇突然嗤笑出声，他俯身捏住楚明懿下巴，龙涎香混着酒气。
“贴身伺候……绾绾……这张脸他果然还惦念着，朕没赌错。”
窗棂被风吹得“咯吱”作响，漏进一缕残存的月光，照在楚明懿脸上。
“陛下圣明。”
楚明懿恭维道，李承嵇却冷哼一声，随即松开捏着楚明懿下巴的手。
“朕圣明，怎么没见你递出来一些有用的情报。”
“奴婢不敢欺瞒陛下，”楚明懿的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萧衍行事并未错处，也或许是尚未完全信任奴婢，所以刻意藏了起来。”
楚明懿耐着性子解释，她要让李承嵇觉得她还有用，这样阿轩才不会受太多苦。
李承嵇眯起眼，龙靴突然踩住她撑地的指尖。
“最好是这样，别真对萧衍动了心，记住，楚明轩可还在朕手中。”
“阿轩的命在陛下手里攥着，奴婢比谁都清楚。”
楚明懿指尖被碾得生疼，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只有李承嵇提到阿轩时才有些动容。
“阿轩怎么样了？”
“那小崽子？前日夜里发了高热，烧得糊涂了，哭着喊母后皇姐”
他俯身，欣赏着楚明懿骤然苍白的脸色。
“不过朕心情了，派太医诊治已经退烧了。”
楚明懿眨眨眼，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谢……谢陛下，奴婢，奴婢能不能……”
“能不能见见他？”李承嵇预判到楚明懿想要说什么，“不行啊，你还没为朕办成一件事。”
“陛下……”楚明懿声音哑得不成调，“陛下想要什么？”
李承嵇忽然贴近她，温热的气息吐在在她耳畔。
“萧衍的罪证，别说没有，你不会伪造么？”
楚明懿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低垂着眼。
“奴婢……”她嗓音微颤。
“朕要的不一定是铁证。”
夜色完全笼罩下来，楚明懿看不清李承嵇的神色，却感觉他像一只伺机而动的毒蛇。
“奴婢明白了。”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楚明懿半边侧脸，泪痕未干，唇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李承嵇满意地笑了，可那笑意未达眼底。
“回去吧，别让萧衍起疑。”
楚明懿回到席上，重新坐回萧衍身边，
“更衣这么久？”
萧衍语气平淡，目光轻轻扫过她的面容。
楚明懿垂眸摇了摇头，耳边传来周贵妃甜腻的声音。
“陛下怎么去了这么久，这天还打雷了，臣妾可担心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