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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海忽然睁开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曾经他每次看到她时，对方的笑脸都会让他心神一荡，让他觉得这世上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
但是现在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再也不会看见那张笑脸了。
白山海手中的刀桄榔一下掉了，纪今安看得很清楚，他的手在抖。
“今安……”白山海喊了一声，“我没想到……你还会有来看我的一天。”
纪今安微微嫌恶地皱起眉头，“我没那么多闲工夫来看你，我找你，是有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情？”白山海看着她，腰背都挺直了，还顺势整理了一下头发。
纪今安翻了个白眼，坐着离他远远的，扔出一张照片，“你和周汝汝认识？两年前她刚和陆宴身边的人见过，紧接着就见了你。白山海，我想这并不是巧合，对吧？”
白山海愣愣地看着床上的照片，随后苦笑了一声，“看来……陆宴没有跟你说，对吗？”
“说什么？”纪今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我确实跟周汝汝认识，而且两年前就认识了。前段时间的一系列巧合，都是我和周汝汝设的局，就是为了让你和陆宴早日离婚。”
“什么局？”
“你连这个也不知道？”白山海有点惊讶了，“看来陆宴是真的很爱你，他宁愿自己承受这些，也不愿意把事实真相都告知于你。”
“别在这里卖关子了，我需要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纪今安皱眉看他，“白山海，如果你还对我有一丝的愧疚的话，那就别瞒着。”
白山海垂目想了几秒，最终闭上眼睛，说了声好。
他先是从前段时间自己和周汝汝做的局说起。包括那些偷拍的自己和纪今安的照片，他故意离得很近，好营造出一种亲密的氛围。
还有别墅的故意偶遇，也是故意让纪今安和陆宴互相吃对方的醋。
以及医院那次，电梯是他们故意弄的，为的就是不让纪今安上电梯，而是去楼道里听到周汝汝和陆宴说的模棱两可的话。
以及，也是他故意让纪今安去拿药的。
纪今安听着这些，垂下的拳头逐渐握得死死的。
这些事情她多少能了解一点，但没想到事实的全部真相，是这个样子的。
“好，那关于两年前的事情呢。”纪今安又问。
白山海看着她有些犹豫，“今安，你确定你能接受吗？如果我说出来，你是不是就会恨我一辈子了？”
纪今安掀开眼皮看他，拿过床头的刀，微微勾起一边嘴角，“白山海，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不会恨你吗？你说与不说，并不能决定我恨不恨你。但可以取决于你是否还残存着那么一点点的良知。”
白山海看她，又是一声苦笑，“你和陆宴有些时候真的很像，就像现在这样拿刀说狠话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纪今安拍下手中的刀，“说！”
“好，我说，我全都说。这些话，我前段时间跟陆宴说过，今天我就再完完整整地跟你说一遍吧。”
“那时候，我的父亲欠了一笔巨款，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是周汝汝突然联系了我……”
纪今安认真地听着，每多听一个字，握着的拳头就紧了一分。
当她听到白山海带着她的裸照来找陆宴，跟他说那孩子是他们两个的时候，纪今安恨不得直接拿刀割了白山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