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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线杆上挂着一盏老式路灯。
灯光忽明忽暗。
谢彧有些无语地看向凌霄：“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儿？”
谢彧以前怕鬼，凌霄是知道的。
凌霄无辜地眨了眨眼：“真的是我住过的地方，这儿房租可便宜了。一周只要2个积分，我那时候还没有当玩家，穷得很。”
他那会儿只是作为一个临时客人被主神收留在A城。
“我那时候一天就挣两积分，当然只能选择这种鬼地方了。
当然了，过来住还有一个原因。”
凌霄牵着谢彧的手走上楼梯。
谢彧立马就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和A城完全隔离的世界。
凉意爬满了全身。
谢彧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凌霄的手：“什么原因？”
凌霄坦然：“这里有很多对那时候的我来说很补的食物。”
谢彧：……
对邪神很补的食物，无非就是人类欲望还有恐惧。
“凌霄，你该早一点跟我说，要不然我是不会陪你来这一趟的。”
直觉这地方肯定闹鬼。
楼梯里面光线很暗。
凌霄打了个响指，声控灯亮了起来。
别人的声控灯灯光都是暖白或者冷白，这公寓里的倒好，青白色。
这还不算过分，就在灯光亮起的一瞬间。
两人走过的步梯上方出现一排红色文字，这种环境下的红色字迹，除了血谢彧想不出是其他东西。
在谢彧骂人前，凌霄先一步道歉：“宝宝，你看清楚再骂。”
像小孩儿涂鸦一样，歪歪扭扭。
那字就这么当着谢彧和凌霄的面水灵灵出现，笔迹上的鲜血边写边往下滴落。
【？？凌霄哥哥？？】
【宝宝~？】
恐怖的场景竟然搭配的是可爱的语气。
第二排还是凌霄说完之后冒出来的。
说明这玩意儿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谢彧：……
“凌霄哥哥，嗯？”谢彧难得对凌霄发出这种阴阳怪气的声音。
凌霄举起双手，对着楼上吼道：“别玩儿了，出来吧。要不然我宝宝要生气了。”
墙上的字体消失，出现【来啦】两个字。
咚咚咚咚——
楼上响起滚动声。
没一会儿，一个球从楼上滚下来，趴到谢彧面前，伸展开四肢。
“哒哒~你就是凌霄哥哥的宝宝吗？”
一个扎着冲天辫，皮肤青黑，穿着红肚兜的小孩儿抬起头望着谢彧问道。
原来刚才是他抱着膝盖把自己当一个球滚下来的。
小孩儿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冲着谢彧咧开嘴，露出一嘴细密的尖牙。
声音是好听的小奶音，就是这形象实在是瘆人了一点。
谢彧不知道作何表情：“我是。你是谁？”
小孩儿看了一眼他们牵着的手，朝凌霄张开胖胖的小手：“凌霄哥哥抱。”
凌霄没有马上抱他，而是看向谢彧。
谢彧尴尬道：“看我做什么，想抱就抱。”
凌霄这才蹲下把恐怖的小孩儿单手抱起来。
小孩儿双手挂在凌霄脖子上，又对着谢彧露出那两排细密的牙齿。
“我是凌霄哥哥的前房东哦~我们还是好朋友~嘻嘻~”
谢彧脑海里灵光一现：“你是莲花？”
小孩儿睁大了只有眼白的眼睛：“哇，凌霄宝宝你好聪明！”
谢彧头上冒出三条斜线，有被这孩子的称呼尴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