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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峰听樊霖的语气，便知道他们之间肯定有故事。
“樊老，您认识王传东？”
樊霖冷笑一声道：“认识！何止是认识，我还被他忽悠过！”
听到这话，楚峰和雪莉皆是惊诧，一脸好奇地盯着樊霖。
“啊？师公！您还被人骗过？给我讲讲。” 雪莉朝樊霖追问。
樊霖苦笑一声骂道：“这家伙特不是东西！太缺德了。”
然后，樊霖指着身后那幅石涛的山水画问楚峰：“楚峰，你看看这幅画怎么样？”
楚峰看了一眼，说道：“樊老，我对字画鉴定水平一般，不敢保证能看准？”
“有话直说！别顾忌！” 樊霖知道楚峰有所顾忌。
见此，楚峰不再保留，从口袋里摸出蓝光手电筒，对着墙上的字画打光。
他在画中几处部位照了照，然后说道：“这画部分区域有荧光反应，是化学颜料掺了荧光剂。”
“这画应该是印刷后，又用画笔简单修改一番，乍看像真画，但细节气势差很多。线条生硬没力度，整体显呆板。”
樊霖听后点头：“不错，你分析得很对，这幅画是印刷品！用珂罗版技术印出来的。”
“这画就是王传东那家伙忽悠我的！”
楚峰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一脸不可思议。
樊霖叹了口气，开始讲述那段回忆：
“那是 20 多年前，我在苏城发展，那时认识了楚云天和苏城古玩圈的一些人。”
“当时有位富商出 200 多万，让我做一套康熙款的花神杯。”
“20 年前，200 万算高价了！”
“于是我接了活，足足做了整整 9 个月，期间不知道烧坏多少个杯子，最后才勉强将 12 个月的花神杯做好。”
“做好后我拿给富商，他看完很满意，但因资金周转，没全付现金，只给 50 万，剩下 150 万用一尊金佛抵账。”
“那金佛是明朝永乐铜鎏金八臂观音，宫廷佛造像，当时也值 200 万。”
“我看金佛是一眼真的好物件，就爽快答应了。”
“拿到金佛后，我想出手，还没来得及，王传东就找上门了。”
“他先跟我攀交情，请我喝酒、做足疗，然后提议用一张石涛的画换那尊佛像。”
“当时石涛的画很值钱，他拿出拍卖记录，说画价和佛像差不多。”
“我起初不同意，但耐不住他软磨硬泡，最后还是同意了。”
说到这里，雪莉忍不住插话：“师公，您没看画吗？”
樊霖气愤道：“你以为我傻啊！”
“我虽不懂画，但请了好几个鉴定专家，其中就有楚峰的爷爷楚云天。”
“交易那天，王传东带石涛画，我带金佛，在鉴古斋交换。”
“为保险，石涛的画先让专家鉴定为真迹，等我金佛鉴定完就交易。”
“但正要交易时，王传东突然接电话，说他儿子出事，便急匆匆的离开了，也顾不上交易了。”
“本以为结束了，没想到过几日他又找到我。
这次我放松警惕，毕竟上次鉴定过，两人也熟了，就简单看了看，还以为是那天的那张画，于是我就爽快地同意交换。”
“没想到！我把画带回家，事后发现，这王八蛋第二次拿的画虽和第一次一样，但却是赝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