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二、约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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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时间不见，温尧敏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显得越发清秀俊丽。

果然江南水土更养人。

徐生洲赶紧请她入座，又让石新科泡上等好茶相待，才笑着说道：“温老师，来金陵这段时间，还习惯吗？”

温尧敏端起茶水轻抿一口：“我就是金陵人。”

“呃……？”

徐生洲差点没蚌珠。

我说你怎么辞职这么爽快，感情你是早就想打道回府了，对么？

温尧敏很会察言观色：“你觉得我辞职是早有预谋？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是在京城师范大学呆得够够的，精神压力特别大，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裸辞。没想到遇到你，好比瞌睡碰上枕头，既辞了职，又回了家，还找了份新工作，是不是三全其美？”

徐生洲连连点头：“是、是，我们学校也一直想发展计算机和通信技术，但我还没腾出手来。现在温老师来了，真的有如久旱逢甘霖！正好最近学校收到一笔捐款，大约有10个亿，你有什么想法吗？比如成立个什么方向的研究中心、搞个什么样的大项目、想去挖哪些专业的科研人员。”

温尧敏顿时脸色一僵，喝了口热茶才缓过劲来：“我都拒绝当卷王、逃离北上广了，你就别PUA我了！反正我是来投奔你的，也没有什么太大愿望，就是想和你合作，你出思路，我来负责具体实现，每年能发一两篇高分的论文就行。”

徐生洲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问道：“温老师您今年多大了？”

温尧敏顿时又羞又臊，红着脸没好气地反问道：“你问我年龄干什么？不知道问女性年龄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吗？”

徐生洲才意识到自己在无意间犯了大忌。

按照常理，温尧敏博士毕业时应该28岁左右，因为从她发表的论文水平来看，不太可能提前毕业。之后又在京城师范大学工作2、3年，推算下来，现在大约30岁上下，正是单身女青年最尴尬的年龄。

当然，也有可能她的年龄更大些。

但她皮肤细嫩莹润有光泽，至少从外貌上看不出来，甚至还会觉得她更年轻些。比如27、28岁？

徐生洲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口误。我是想问你，能不能继续学点数学？又或者你现在的数学水平怎么样？”

温尧敏愣住了：“你这是，要我跟你一起研究数学？”

徐生洲道：“虽不中，但也不远。自从听说你来学校之后，我就在想如果我们合作，能做些什么？我是学数学的，你是搞通信的，所以我首先就想到香农的《通信的数学理论》。当前通信学科里仍有许多需要解决的数学问题，甚至可以说，数学提供了通信技术所需的理论基础和应用方法，而通信技术的发展又为数学提供了广阔的应用场景和研究课题。就像前不久，菊花厂还发布了后香农时代面向数学的十大挑战问题。如果你数学足够好，我们完全可以研究通信中的数学问题，比如Polar码理论中的概率方法、反问题高精度快速求解，等等。”

如果是这样，就可以绕开时空管理局的监管。

毕竟以前学计算机的数学家，在老师引导之下，一起搞点通信中的数学问题，简直丝般顺滑，而且合情合理。

温尧敏手指扭在一起，低声说道：“我的数学不是很好……”

徐生洲挠挠头：“那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温尧敏看了徐生洲一眼：“之前我们不是合作发过一篇无线感知技术的论文吗？我觉得这个方向就挺好的，前景也非常广阔。”

也行吧！

就算重温旧梦。

时空管理局来了也能解释得过去。

何况一位年轻漂亮、千里投奔、愿意干活的女老师主动提出的要求，作为学生，义不容辞！

徐生洲点头应允道：“好，那就这个方向。不过我需要你帮我做几件事，首先，你搜集一些有关无线感知技术的教材和前沿论文给我。我已经好久没接触这一块，需要好好补课。”

温尧敏瞬间笑靥如花，一室生明：“好！”

徐生洲还没有看到过这么明艳快乐的女魔头，竟有些不敢相信，半天才接着说道：“其次，你看需要几间办公室、多大面积的实验室，实验室需要配什么样的设备、日常需要多少经费，写个详尽的报告给我，我让后勤和财务尽快安排。”

“嗯嗯！”温尧敏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第三个，如今搞研究都是集团作战，我们两个人还是单薄了些，就算做实验，打下手也得有几个人吧？现在恰逢毕业季，你再拟个招聘计划给我，看看需要几个人、都是什么研究方向，我好让人事处招人。当然，如果你有什么看好的人，也可以告诉我，我让人事处直接挖来！”

“好的。还有吗？”

徐生洲道：“我暂时就想到这些。你有什么补充吗？”

“那我回去也认真想想。如果有什么需求，下次再来找你。”说着，温尧敏站起身就要告辞。

徐生洲挽留道：“温老师来学校这么久，作为学生，我一直没有给你接风洗尘，真是有些失礼！等会儿我叫上牛征、黄高华，都是计算机专业2019级02班的学生，咱们一起吃个晚饭，略尽地主之谊。你看如何？”

温尧敏脸色微红，神色慌乱地说道：“不用、不用。其实我平时都不喝酒的，那天是特殊情况。就是压力有点大，想释放一下，防止自己崩掉。还有，你能不能别跟其他同学说我喝酒的事？”

徐生洲有些无语：大姐，我说的是吃饭，也没说喝酒的事啊！

您这是暗示我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