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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带着难以掩饰的辛酸:“我……我那婆娘,得了重病,躺在床上有好几年了。请了不少大夫,吃了不少药,都不见好,家底都快掏空了。这几年,全靠我耍这点微末伎俩,到处给人表演,换点钱给她买药吊着命……”
徐括看着张志和布满愁苦的脸,听着他沉重的话语,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同情。
想起刚才自己虽然是帮他解围,但也确实给他惹来了更大的麻烦——得罪了书记的儿子。
他沉吟片刻,看向张志和:“张哥,不瞒你说,我略懂一些医术。虽然不敢说包治百病,但或许能帮上点忙。如果不嫌弃的话,等吃完饭,我跟你回家去看看嫂子的情况?”
张志和猛地抬起头,心中闪过希冀的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他知道上次徐括给姜秀雅敷药,确实有些本事,可他妻子的病……
“哎,徐括同志,你有这份心我就很感激了。”张志和苦笑着摇摇头,“我那婆娘的病……邪乎得很,县里、市里的大夫都请遍了,都说没治了,只能拖着……恐怕……”
他知道徐括是好意确实有两下子。
可他婆娘这病……唉!连县里、市里那么多经验老道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靠着镇上的杨老中医用汤药勉强吊着气,眼前这个年轻人,就算有些奇遇,又能怎么样呢?
“徐括同志,你的心意我领了,真的……太感谢你了。”张志和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疲惫,“但这……恐怕真的不是一般的小毛病……”
徐括的目光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他能感觉到张志和话语里的推拒,以及张志和心中的绝望。
这反而激起了他的决心。
他往前一步,十分笃定:“张哥,信我一次。让我看看,总没有坏处。就算……就算真的不行,至少也尽力了,不是吗?”
他的眼神太有力量,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雾。
多年的求医问药,一次次的失望,早已磨平了他的棱角,只剩下麻木。
可徐括这不容拒绝的态度,让张志和心中有有了希望。
罢了,罢了!正如徐括所言,还能更坏吗?
张志和重重地叹了口气,面露疲态,考虑着徐括的提议。
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看向徐括。
“……好,徐括同志,那就……拜托你了。”
随后,张志和带着徐括回到家门口。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那房门口,还没等张志和推门,“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清瘦、背着个旧药箱的老者走了出来,正是张志和口中的杨老中医——杨子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