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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五百人的现场演讲，只是小场面。
精雕细琢的演讲稿，抑扬顿挫的讲述完，代表们情绪高涨。
计划五分钟的演讲，因为被二十六次掌声打断，最后用时八分钟才结束。
演讲结束抬手敬礼，掌声更是足足持续了近两分钟。
至于镁光灯闪烁了多少下，这个没法统计。
总之整个站台直到演讲结束，依旧烟雾缭绕。
挥手告别，一路走到车门处，梅坚毅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转身看向送他登车的荣山：“荣参谋长，对隆州的进攻已经开始，顺利的话，两天之内就能光复隆州。”
“诚如我刚才所讲，东瀛人是不会甘心失败的，接下来必定会疯狂反扑。”
“我坦诚的讲一句，我是不奢求你们帮忙的，但恳请张副总司令以国家为重，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再见。”
说罢，转身登车。
只留下了脸色涨红的荣山，还有表情复杂的万树常。
汽笛蜂鸣一声，火车缓缓开动。
直到这时候，万树常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参座，你得透句实话，少帅不能真的想做什么事情吧？”
“……什么意思？”
荣山先是茫然，接着就明白了过来，恼道：“我说万司令，梅坚毅一句话你就信了？”
“少帅怎么想的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再说了，这么做后果有多严重，少帅又不是不明白。”
“一步踏错，那可就是万丈深渊，他怎么可能轻易做这种决定？”
看他着急，万树常倒是不觉得自己失言，语气幽幽道：“不是我信不信梅坚毅的事儿，是现在下面，这个传言可是不少。”
“我斗胆说一句，少帅要是真这么做，那是要出大事儿的。”
荣山脸颊不受控制的一抽，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这种传言很多？”
“那可不咋滴。”
“所以我才担心嘛。”
……
传言是戴雨农放出去的。
早在锦县作战打响，就开始一点点的散布。
起初还只是，少帅恼羞成怒，要背后插刀。
随着战局一点点的发展，都没用戴雨农再操持，就已经完成了自我进化：少帅为了证明自己不抵抗的正确，已经决定要和东瀛人暗中联手。
目前正在秘密接触，谈事情成功之后，双方的利益分配。
昨天才秘密来到北平的戴雨农听到这样的消息，自己都惊讶了半天。
而就在荣山站在站台上凌乱的时候，梅司令也在对戴雨农面授机宜。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只要这个传言声势大起来，哪怕他张逸卿压根没有过这个想法，在外人的眼里他也是做过的。”
“所以你在津门下车之后，要尽快做安排，把声势彻底造起来。”
“是。”
戴雨农应是，接着笑道：“钧座，这么一搞，怕是张逸卿也只有下野自证清白这一条路了。”
“呵呵。”
梅坚毅呵呵一笑：“要的就是他下野。”
“他不走，东北军就不会彻底的乱起来。”
“他们不乱起来，咱们怎么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