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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与无奈,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几位长老顿时哑口无言,不说话了,纷纷将目光移开,不敢与凌夜对视。
凌夜心中仿若被苦涩的胆汁填满,那滋味,恰似吞了一只苍蝇般令人作呕。这些年,北冥宗内争权夺利的乱象从未止息,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他周旋其中,殚精竭虑,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此次五长老叛逃,为了稳住其他长老,平息他们内心的躁动,当他们前往寒玉峰寻衅时,凌夜选择了默许,装作视而不见。
哪怕他知晓自己的私生子凌风也卷入其中,亦未曾出面阻拦。
他本以为事情会如往常一般,在一番争斗后渐渐平息,却未曾料到,凌风竟如此刚正不阿,面对宗门的不公,决然跳崖以死明志。
好在凌夜早有准备,事先给凌风的法器能自动护主,保他性命无忧。
可谁能想到,这一事件竟引出了一位实力恐怖的神君。凌夜又怎会不清楚其中利害?他心里门儿清,只是在这权力与亲情、宗门安稳与个人抉择之间,必须做出艰难的取舍。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凌夜撤掉了禁制,对钟离行礼:“恳请前辈高抬贵手,就此罢手。北冥宗愿退一步,绝不再忤逆前辈之意。”
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呼吸也变得平稳,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挣扎。钟离从空中落到地面,落地时很轻,却仿若在众人心头重重践踏。
他的身影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几位长老还未开口,凌风突然昂起头,胸膛剧烈起伏,声如洪钟般吼道:“我凌风,生为北冥宗人,即便身死魂灭,亦为北冥宗鬼!纵是粉身碎骨,也绝不背弃宗门半分!”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呼吸急促而沉重。
仿佛在宣泄着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凌风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身体微微颤抖,那是他内心愤怒的外在表现。钟离侧目看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瞧瞧你这所谓的宗门,正磨刀霍霍,欲取你性命呢。”
凌风神色坚定,大声回应:“即便宗门要将我置于死地,那也是我北冥宗内部的抉择,不容外人置喙!”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在与钟离对峙。
凌风的嘴唇微微颤抖,他的脸上写满了倔强与不屈,尽管面对强大的钟离,他也毫不退缩。
钟离冷笑一声:“呵,有点意思。”
刹那间,钟离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出现在凌风面前。一时间,神威仿若九幽炼狱降临,魔神气息如汹涌的黑色海啸,携着毁天灭地之势汹涌澎湃,肆意肆虐。
将众生皆压制于其威下。他那挺拔的身影,恰似一座巍峨耸立、不可逾越的万丈高山,横亘在凌风眼前。
令凌风仿若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被磅礴而又恐怖的压迫感紧紧笼罩。
凌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身体微微颤抖,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痛苦的颤音。
但还是倔强地不肯服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屈,紧紧盯着钟离,仿佛在向他宣战。
凌风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挣扎,但那不屈的光芒却从未熄灭。
钟离凝视着凌风,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一字一顿道:“你错了,大错特错。”
凌风满脸愕然,眼中写满了不解,脸上的问号仿佛都要实体化了,下意识反问:“我……错了?错在哪里?”
凌风的瞳孔微微放大,他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显然对钟离的话感到十分惊讶。
钟离缓缓说道:“你以为一死便能让宗门幡然醒悟,看清自身的过错?简直天真至极!”
“这世间的是非对错,岂是你心中设想的那般黑白分明?”
“你以死明志,自认为是在扞卫尊严与正义,可在你那所谓的宗门眼中,不过是叛逆者的自我了结罢了。”
“他们非但不会因你的死而反思过错,反倒会将你的死当作杀鸡儆猴的手段,以此来堵住那些心怀不满者的嘴。”
“你所坚守的忠诚,在他们的权力争斗面前,不过是一文不值的蝼蚁,任人践踏。”
“真正的忠诚,绝非盲目服从,而是在面对错误时,有挺身而出的勇气,有拨乱反正的能力。”
“可你呢,却选择了最懦弱的逃避方式,妄图用死亡换取片刻虚幻的安宁。”
“你若真有骨气,就该挺直脊梁,为自己的命运奋力抗争,为那些同你一样被冤枉的人讨回公道,而不是在此自怨自艾,用生命去成就他人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