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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榆现在甚至有点后悔不应该冲动答应苏以南,苏以北的请求的。
他现在好像变成了狗血剧里那种玩弄人心的渣男了。
苏以南,苏以北对待自己的感情很真挚,而且令林榆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是他们两个的初恋!
这让林榆的愧疚感更深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榆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也是因为这些细微的变化,让林榆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所以当苏以南,苏以北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林榆突然不想再这样继续了。
苏以南,苏以北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跟他们交往的,所以林榆打算坦白了,毕竟每次看着他们用那种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时候,林榆总是感到不知所措的同时还有那日渐加深的愧疚。
随着这些情绪的出现,这证明他当初的选择其实是对的,但现在他...不想继续了。
林榆张了张嘴,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对不起。”
苏以南与苏以北本已紧绷的心弦,在林榆吐出那句言辞的瞬间,猛然一滞,仿佛被无形的重负压得喘不过气,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宛如被薄雾笼罩。
二人努力握紧拳头,刚长出来的指甲深深刺入了手心,他们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怎么了?突然开始道歉?”
苏以南,苏以北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似乎在问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但那细微的颤音,就像是微风拂过静谧湖面所泛起的涟漪,难以掩饰其内心的波澜。
林榆没有去看他们的眼睛,而是盯着天花板“就是感觉自己骗了你们。”
苏以南,苏以北猛地起身,看着林榆平静的神情,嘴唇颤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咙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难以呼吸的同时也开不了口。
林榆对上他们泪水朦胧的双眼,淡淡开口道“你们别这样看我,先躺下好吗?”
苏以南,苏以北不知道自己用什么眼神看林榆了,但林榆却知道,那里面的深情快要几乎要将他拉入那无边的情感旋涡之中,一起沉溺。
苏以南,苏以北很想问林榆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但还是听林榆的话,缓缓躺在了他的身边。
林榆嘴角勾起一抹笑“其实跟你们订婚这件事情完全不在我的计划里面,我当时同意跟你们交往是打算,等时间到了之后,就跟你们分手的,从来没想过居然会道订婚这一步。”
苏以南,苏以北一直悬着的心在此刻终于落入了那无边的深渊里面。
“那...为什么要说出来,林榆,别说了好不好。”
苏以南,苏以北侧身紧紧抱住林榆,将头深深埋入他的脖颈处,他们的声音中交织着绝望与细微的颤抖,整个人就像是被抛弃的狗狗一样,不知所措。
二人紧紧的抱着他,嘴里不断的呢喃着,让林榆不要再说了,哪怕是骗他们的,他们也甘之如饴,他们的姿态卑微到了极点,似乎以此来祈求林榆不要再说了。
林榆感受着脖子那里的湿润,迟疑的抬起手,温柔的摸了摸他们的发丝,苏以南,苏以北身体一顿,接着他们又听到了林榆继续说。
“订婚这件事情确实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本来我是可以拒绝的,但是莫名的在我想要拒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你们的看我的眼神,然后......”
林榆停顿了一下“然后...就说不出话了,那时候感觉如果我拒绝了你们的话,你们两个肯定会哭的。”
“所以就想着算了吧,不说了,订婚又不是结婚,到时候合约到了一样直接离开就好了,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来骗自己。”
“可是在看到你们在院里那样温柔的对待那些人时,心里渐渐地出现了反驳的声音。”
“要知道不管他们曾经遭遇了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但他们现在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精神病,精神病发起病来六亲不认,一不小心就会小命难保。”
“院里面还有有一个心理室,那并不是为了病人所设置的,而是为了护士站与医生设置的。”
“在精神病院待久了,精神与心理难免不会出现问题,别看有时候很平和,但一旦控制不好一个发病的人,很有可能就会牵连到其他的病人。”
“而且他们也很难哄,有时候还会抓弄你,不吃饭和不睡觉的时候最麻烦,所以院长和小陈姐他们每晚都会带着保安巡逻,去看看有没有人偷偷跑走。”
“正常人虽然嘴上说能理解,但一旦让他们来接近的话,他们又会避之不及,这是人之常情。”
“你们知道吗?有一段时间,好像就是八月份吧,院长带了几个人过来说是志愿者,来做志愿服务的。”
“说是什么大学实践实习吧,我也不清楚,毕竟我没有去上过学嘛。”
林榆说起上学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他只是很平静的诉说着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般。
倒是苏以南,苏以北听着林榆的话,心里酸涩不已,他们张了张口,想要说一些什么来安慰林榆,但却发现此刻单薄的言语是那么的无力。
林榆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继续说着“其中有几个人很喜欢我这张脸,也许是因为我看起来和平常人无异,他们就每次都过来找我。”
“我并不是傻子,他们看向我的眼神中带着赤裸裸的欲望,我见过那种眼神,所以...我设计了他们。”
“我们是精神病又不是傻子,他们被我打了个半死,第二天就没敢过来了,他们家长倒是不服气,可再不服气又能怎么样?我是精神病,又是他们主动来找打的,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占理。”
“这件事情过后,那些志愿者走了个七七八八,就留下了一个,说起来你们还认识。”
“许洲白,还记得吗?”
林榆突然的反问,让苏以南,苏以北不知作何回答,二人在脑子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了林榆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