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翀摆摆手示意清江离开,背在身后的左手里,刀柄蛇尾剧烈颤抖。
锦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不敢再对万重大呼小叫,走出两步却听到对方在身后唤自己,不知怎的,他心中忽然有些雀跃。
既然万重已经知道他是魔,但选择放过自己,是否说明,这些时日的陪伴不是一场空,切实让万重想过与他长相厮守?
那他倒也不是不能对万重好一些,毕竟、毕竟万重也是个神,他不能太作践了他。
“怎么了?”锦回身,嘴角带着浅笑。
“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名呢,清江,告诉我吧。”
眼前人的笑脸让翀想到彼此陪伴的第一个新年夜,那时的清江也是这样神态柔和。
“好吧,你想知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锦收敛笑意,郑重地道:“我叫锦。”
“锦?”翀点了点头,轻声赞叹:“好名字啊,你走吧。”
锦也点了点头,“那你呢?真的叫万重吗?”
“是啊,我当然不会骗你了。” 翀面色平静,再一次催促着,“你走吧。”
平静之下似乎总有暗嘲涌动。
锦“嗯”道:“再会。”
短刃自袖中落入掌心,无风,衣袖飘动,身影飞快移动,刀锋淬着寒光,翀眼中亦是满含恨意,魔,他怎么可能会放任一个魔在眼前逃走。
去死!
眼看利刃就要刺穿锦的胸膛,翀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如被空气束缚,再不能向前一步,眼睁睁看着锦转身拿走手中刀。
“万重,你不乖,敢骗我。”
怎么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动不了了?
翀破口大骂:“你这个该死的魔物!你欺骗我在先!我若早知道你是魔!见你的第一面就会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
“可惜你蠢,如今才看出不对。”
锦以刀刃轻抚翀的脸颊脖颈,见他仍是毫无惧色,恰如从前般并不躲闪,不由哼笑:“我原本只当你是柔弱娇花,不想却也带了刺,只是。”
他再次捂住翀的眼睛,“雀妖清江折不得你,魔尊锦总该能摘下你吧?反正我皮糙肉厚,不怕你扎我。”
恢复视线,眼前已变成庄严殿宇。
眼下翀被自己束缚,半点不能动,若这样容易地得到他,又有什么意思?
这般想着,锦放松了对翀的钳制,未曾料想螣蛇凶悍到能以赤手空拳捅穿自己的躯体,再偏一分,他就会丧命,好在魔族自愈能力极强,几个呼吸,伤便恢复如初。
饶是如此,被万重这般毫不留情地伤到,锦生气之余莫名隐隐失落,怒极一拳砸在万重眼周,“你!当真一点情面不顾吗?”
回答他的是又快又狠的险些同样落到脸上的拳风。
两人就此扭打起来,锦虽频频落于下风,但魔的身躯无畏伤痛,就在翀力竭不敌时,他又一次压住他,嘴边也露出得意的笑。
“怎样,你服了吗?还要一点情分不讲吗?”
翀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衣带上再次覆着一只手,隔着衣料,灼热的掌心仔细地巡视他的肌肤。
耳边却突然出现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锦。”
声起,随着跃起的还有翀,他冲破不知名的禁锢,蛇尾缠住锦的脖子,甩着人砸破屋檐,紧接着立即掐住锦的脖子,手中重现短刀,直直朝魔心位置刺下。
铛——
刀刃被护盾震断,翀抬眼望向来人,玄铁面具,眼眸赤红如血,好强的魔。
他不假思索,再次幻化长剑,眨眼间移到那魔背后,“去死!”
“王!”锦想提醒王上当心身后,却见翀被魔王轻易掐住脖子,“你想杀我?不自量力。”
这个声音让翀浑身一震,下意识放弃挣扎,随即反应过来不过是幻术,拳变掌,狠狠劈向这神秘人。
轻易抵挡袭击,魔王施咒捆住翀,拧住他的脖子,咯吱骨裂声让锦胆战心惊,“王,您别杀了他啊!”
陷入昏迷的人自空中砸在沙地,激起阵阵尘土飞扬,见锦慌慌张张地追下去,魔王冷哼一声:“你以为,他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我劝你多找些人看着他,他还没那么强。若换了他,半个城的魔都不够他杀的。”
这话听得锦一头雾水,抱起万重看向施施然落地的魔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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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你自己当心吧。”
有魔王的提醒,锦足足多添了三倍的魔卫,守在殿中各处。
只是仍不够翀杀砍的,沾了浑身血污的人气喘吁吁,因力竭连剑都抬不起来。
锦隐在暗处,默默心惊万重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这般强悍,从前,他分明不是这样的啊。
“这便被吓到了?早说你不该招惹他,用分魂应付了人,好生送出去吧。”
“凭什么!我已经认定他是我的禁脔!绝对不可能放他离开!”
真是不知死活。
“罢了,你既然找死,那我不得不遂你的意。”
话音未落,锦整个人被魔王推了出去,“啊啊啊!你这个天杀的!”
他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扯住魔王的袖子站稳,声音却已吸引了翀的注意。
“你究竟是谁!”长剑指着的是魔王。
翀强打精神,深吸口气再次质问,“你这样遮遮掩掩,故弄玄虚,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想先杀了他呢,怎么倒先问起我?”
“你是谁!”
这样厉声质问的语气,倒像万重与王上认识般,难不成……他们还有什么过往?
锦默不作声,放开袖子,转而向万重走去,“你今日也累了,不如早些休息?血气会引来飞虫,等下擦洗换上干净衣服吧。”
“滚!”
他口中吼着,身体却不受控制倒向锦,如无骨之人瘫软在怀,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哼,你倒是真倔,只是可惜,中了空骨木,又多次饮下我的血,就算你再有本事、再有决心,难道还能舍得自己的命吗?”
锦轻轻抚摸翀的脸颊,毫不避讳地当着魔王的面伸手探入他衣领中,就是要这样故意羞辱他!
三番两次想要自己的命,合该打断他一条腿,当个瘸子,整日摇摇晃晃,让他弃了能端正的尊严。
“啧,少来脏我的眼。”
魔王皱皱眉,指了指地上,“当着满地的血也有心思?命人收拾了。”
“你、究竟是谁?”
翀声音极低,仍是在意玄铁面具后的魔族人长着怎样一张脸,原因无它,实在是这个魔族的声音太耳熟了,与……螭的声音一摸一样。
怎么会有这样巧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