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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螣蛇,我从那魔族的记忆里看到了些许不同寻常的东西。”
白泽匆匆一脚踹开云卿的房门,不等他坐起便抓住他的手腕将人带入自己的梦境当中。
“你别激动,慢慢说。”
云卿更紧地攥住白泽的袖口,他不由得皱紧眉头,面色凝重。
“枫,那魔族自称活了几百年,我也确实从他记忆里只看到几百年光景,但是,他绝对不是他所阐述的那么简单。”
枫只是一个分魂,本尊必定来头不小,每次重返魔界都浩浩荡荡很多魔迎接,且看到了疑似魔王的模糊面貌,一双黑翼十分惹眼。
白泽继续道:“还有空骨木。”他顿了顿仔细打量云卿面上神情,叹道:“你真的不记得空骨木的来历?”
他这话是冒着风险问出来的,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天道惩罚。
“似乎有一点,螭是不是去魔界采过这种魔株?”云卿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脑海里无端出现这样一副场景,脏污的手背鲜血淋漓,掌间紧紧攥着乌黑藤蔓,这是螭的记忆。
白泽微微摇头,他轻叹一声,“我听九尾说过,螭曾为他前往魔界采摘一种名叫烟火木的草。”
见云卿反应平平,他这才道:“而空骨木长在距离魔城最近的沼泽当中,非寻常魔族不能接近,这么一想,便也知道枫说的话有假。”
“螭曾孤身闯入魔渊,说魔渊黄沙遍野,但暗处危险涌动,且说魔城附近戒备森严。”
云卿暗道果然梦境是白泽所造,虽说他没去过魔界,但白泽必定从螭的记忆中见过。
那个梦境便真的是魔界了?当真有趣。
“螣蛇,那个魔族,他在说谎。”
“我知道,也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
“你不是他最后一个目标,延须道人亦不是第一个无辜受害的人。”白泽面色凝重:“他喜欢万重的脸。”
在云卿皱眉不解中,白泽一字一句重复:“是、万、重。”
耳边嗡嗡作响,云卿掐紧手心,“你确定枫的元魂便是与螣蛇叛徒相恋的魔族?”
见白泽点头,他更加恍惚:“你是看过枫的记忆才有如此猜想的?”
那为何在幻境中雪会说“你先前是清江锦的执心”?雪不就只是白泽以他为型造出的幻影吗?为何会知道如此多的内幕?
“嗯,我有很大把握认定,枫的元魂便是数万年前引诱万重的魔族。”白泽压低声音:“螣蛇,你、可千万看好山行,任何想要接近讨得你欢心的人,总有可能是魔物伪装。”
“我如今无法辨别魔物,但之前的万重也无法识别吗?”云卿听不得这种开脱的话,“死水浩荡伤了多少苍生?”
见白泽面露郁色,他又追问,“黑翼?”
云卿猛然想到幻影雪的翅膀,他越发狐疑,“你看过枫的记忆才知道魔王有翅膀吗?”
“是,我之前并未与魔王有过正面交锋。”
“等等!”
云卿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如果白泽说的是实话,那“雪”是谁?
“怎么了?”
“你、那次幻境,当真不是你造出来的?”
云卿的脸色随白泽点头动作越发苍白铁青,“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早跟你说了!我没故意设梦境困住你,是你自己不信,还要噼里啪啦骂我指责我!怎么,现在肯信了?”
白泽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他抱臂哼道:“你还是快些告诉我在那个结界里都经历什么了,说不准能派上用场。”
“不对!这不合理,那魔族既然困我在结界,也该杀了我,为何我还安然无恙地活着了?”
“哼,我怎么知道,难不成人家喜欢你啊?”
云卿想起以为身处幻境与魔族的种种接触,心下阵阵恶寒,险些干呕出声,定了定神后,他脸色煞白地解释道:“我死了,还会有其他螣蛇出世,但如果他蛊惑我为他所用,那么浩劫就会重演。”
正事说完,白泽恢复吊儿郎当的态度,他扁扁嘴神情满是戏谑,“哎呀呀!所以,那个结界里,你都经历什么了?”
“我……你来探知我的记忆。”
云卿紧紧攥着拳头,他忽然想起“雪”说过的话,看向白泽急切发问:“我之前、是有羽翼的吗?不、不是我,是螭,他有翅膀?”
虽不明白云卿为何这样问,白泽还是如实点头,“螭曾砍下双翼与、蛇尾。”
蛇尾?螭曾砍下自己的蛇尾!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那样的脾气,连把自己剖开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得了,我不跟你说了。”
白泽递过来一片乌黑鳞甲,“麒麟要忙,没空来见你,等你嵌合蛇鳞后再去见御风。”
云卿接过点头,他仔细端详手中鳞片,眨眼间回到国师府室内。
白泽自顾在椅子上坐下,他瞥到床头柜放着的白瓷瓶忍不住抿抿唇,本想说两句话劝云卿早些养好身体,切勿因为凡尘之事耽误正事,只是还未开口,便听门被人敲响。
“阿父,我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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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正以食指描摹鳞甲边缘,闻声应道:“进来吧。”
他不想当着云骁的面谈论那些不愉快的事,撑出笑容招手拍拍床边示意云骁坐过来。
“阿父,你们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是不是不该进来?”
“没有啊,你不是马上要跟阿棠回家了吗?”
云卿随意瞥了一眼白泽的位置,他见对方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干脆清清嗓子赶人出去,“白泽,你先走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
“也好吧。”
房中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云卿继续描摹鳞甲,边等待云骁的回答。
云骁此刻的注意力全在云卿手上,随口应和:“我听阿棠说爹在家,我不想见他,所以今夜不走了。”
“也好。”
云卿一手拉开衣襟,正要按住鳞甲放在胸口,忽听云骁道:“阿父!我来帮您吧!”
“不必。”云卿摇头拒绝,只是两个呼吸吞吐,鳞甲便已没入血肉,刹那间,他顿时觉得周身如有暖流环绕,舒适而令人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