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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一边轻轻拍着男孩的背,一边抹着眼泪,嘴里低声念叨着:“夏儿啊,再忍忍,再忍忍…… 等会儿就带你去看……”
那少妇则始终低着头,双手撑在地上,脊背微微颤抖,想来是又急又怕,却不敢哭出声,怕惹得路人厌烦,连买她的人都找不到。
吴天翊站在不远处观察了片刻,眼尾扫过巷子里其他或躺或坐的病患 —— 有老汉咳得撕心裂肺,却瞧着像是常年积劳的老疾,跟端木家的二小姐一点都不搭嘎。
再看有妇人捂着肚子呻吟,瞧着像是寻常腹痛,显不出医术高低。
唯独那老太婆怀里的男孩,面色蜡黄如纸,咳嗽时胸腔起伏剧烈,嘴角还隐隐泛着一丝青气,分明是风寒入肺引发的急性咳喘,若再拖下去,怕是要转成肺痈,这般症状看着凶险,实则用对药方便能快速缓解,正是他要找的 “契机”。
“没错,就这小孩了!” 吴天翊在心里暗忖。
没错,他此番来这流民巷,本就是故意找个 “看起来严重却没钱治病” 的病患 —— 一来,能借治病积攒 “老郎中” 的口碑,为后续去端木府应诊铺垫。
二来,看病总得抓药,他药箱里只带了些应急的银针和草药,药量根本不够治大病,正好能顺理成章地往城东 “仁心堂” 去买药。
他太清楚这时代医馆大夫的德行 —— 尤其是 “仁心堂” 这种有点名气的医馆,大夫多自持身份,见他一个游医上门买药,少不得要盘问几句,甚至会对他的药方拿出来论证。
而这恰恰是他的强项 —— 前世几十年的中西医经验,加上对这个时代医术局限的了解,随便拿出些对症的见解,便能让那些大夫哑口无言,既显了自己的本事,又能让 “老郎中” 的名声在医馆里传开,岂不是一举两得?
至于 “利用” 这家人…… 吴天翊轻轻摇了摇铜铃,晃了晃手上的“医幡”便迈步走向那母子三人。
这时的吴天翊心里倒也坦然:他虽存了 “造势” 的心思,可若他不出手,这男孩怕是撑不过几日,那少妇也多半要被人贩子买走,落个不知死活的下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既救了人,又能借这事达成自己的目的,这般 “各取所需”,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走到近前,他故意放缓语气,用中年人的沉稳腔调开口:“老夫人,这位娘子,老夫瞧这孩子咳得厉害,若是信得过老夫,不妨让老夫看看?”
话音刚落,那跪在地上的妇人身子明显一僵,像是没料到会有人主动搭话。
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蜡黄憔悴的脸,额前碎发黏在汗湿的皮肤上,唯有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满是惊讶地盯着眼前的中年人 —— 粗布长衫、旧毡帽,手里还提着个药箱,看着倒真有几分郎中的模样,可这样的 “先生”,怎么会停下脚步管他们这些卖身为奴的苦命人?
她张了张嘴,刚想问问对方是不是真要帮忙,身旁的老妇人却先急着往前凑了凑,枯瘦的手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声音有些结巴地问道:“你…… 你是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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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期盼,又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 前些日子他们找了许多医馆求了多少人,可人家因为她们给的银钱太少,连多看他们一眼的都没有,一下就把她们赶了出来。
如今她们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就等有人买了她女儿拿了银钱再去给孙子看病。
吴天翊哪里知道这些,他顺着老妇人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斜挎在肩上的医幡 —— 布帛上 “三代行医” 四个字虽清晰,可瞧着婆媳俩茫然的神色,便知她们不识字。
随即摇了摇手上的铜铃,“叮铃铃” 的脆响在嘈杂的巷子里格外清亮,而后捂须笑道:“自然!老夫三代行医,专治疑难杂症,方才听见孩子咳得可怜,便想过来瞧瞧。”
那跪着的妇人一听这话,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面露喜色,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可这喜色没撑过片刻,又被现实压得黯淡下去。
她垂下眼,声音细若蚊蚋:“老先生,可…… 可是我们没有银钱,连抓药的铜板都凑不出来……”
话音未落,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膝行着爬到吴天翊身前,“咚咚” 地往地上磕着头,额角很快就蹭出了红印,眼泪混着灰尘往下淌,哭喊着:“大夫救救我儿!只要能救我儿的命,民妇给您做牛做马,洗衣做饭、劈柴挑水,做什么都愿意!”
吴天翊赶忙俯身将那妇人扶起,指尖触到她胳膊上粗糙的茧子,心中暗叹一声,面上却装着很为难的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唉,你我都是苦命人,哪能让你做牛做马?”
“这样吧!老夫先给这小儿看看脉象,若是能治,其他的事咱们再慢慢说,行吗?”
说罢,他示意老妇人将孩子抱过来,自己则放下药箱,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摆出一副准备诊病的模样。
那老妇人哪里还敢耽搁,连忙将怀里的男孩小心地抱起来,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吴天翊面前,生怕动作重了惊扰到孩子,又怕慢了惹 “郎中” 不耐烦。
她轻轻将男孩的身子放平,让孩子的小手露在外面,枯瘦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嘴里不住地念叨:“夏儿,乖,让先生看看,看了就不难受了……”
吴天翊也不多说,他缓缓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从容沉稳。
他伸出右手,指尖轻轻搭在男孩细瘦的手腕上 —— 那手腕只有成人拇指般粗细,皮肤干燥得起了细纹,连脉搏都显得格外微弱。
他三指分开,食指按寸、中指按关、无名指按尺,指尖细细感受着脉象的跳动,眼神也渐渐沉了下来,不再是方才的温和,多了几分医者的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