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讙兽音攻一次比一次熟练，这次用了全力。
倏忽间掀翻了白雾中找不到方向的弟子，也终于波及到了空游的身上。
空游分了心来对抗初宁剑和讙兽，空中的虞岁音腾出一只手拿来，“九阳烛！”左手指尖凝聚出一道强烈的白光，强得连虞岁音都率先闭上了眼。
既然眼睛多，那必定是怕强光的。
空游没想到这一步，三眼被刺得紧闭，单手快速结印爆发出一道圆形屏障抵挡。
可已经来不及了，没有灵瞳勘破，他快不过虞岁音。
剑尖轻划，一道寒芒剑意席卷，将他还未完成的屏障打出一个裂口。
旋即冰剑化作剑簪穿越而去，只听“啊”的一声，虞岁音收了九阳烛，围绕空游的屏障爆炸开来，将虞岁音爆开数丈。
初宁剑再次回到了她的手里，稳稳落地。
她步步上前，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雪雾散去时，她已站在了空游面前。
空游状态就没她那么好了，身上衣裳被烧得焦黑，满目鲜血，引以为傲的灵瞳正插着虞岁音那把蓝色的剑簪，簪上寒气不曾退却，侵蚀着空游的灵瞳。
如今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回他的眼睛。
他跪趴在地上痛嚎，全然不顾形象，等反应过来时，虞岁音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
空游抬起那双正常且完好的眼睛，像毒蛇的蛇信子，恶狠狠地瞪着她，语气却依旧傲气，“你敢杀吗？”
“你天赋异禀，可惜年纪尚小，若是同时得罪天宫山和闻家，你就再没有长大的机会了。”
虞岁音冷冰冰地瞧着他，不语。
空游以为已经将她震慑住了，那些弟子又围了过来。
什么用都没有，就是来凑个数。
常庚也上前来当个说客，“二姑娘三思！他毕竟是我天宫山的长老。”
虞岁音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她，谅她也不敢。
她迟迟不动手，也以为她怕了，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谁知，虞岁音突然翻动手腕，毫不犹豫的滑动长剑，空游脖颈瞬间喷出一汪血柱，溅脏了周围弟子青色衣裳。
空游瞪大双眼，倒入血泊，不可置信的动了动嘴巴。
“不要！”
同样震惊的还有常庚，他声嘶力竭，脸一下子变得跟这满地积雪似的煞白，三步并作两步的疾跑而来。
跪在空游面前左右翻看，似乎真的确定空游再也救不回来了。
“师叔......”他抬手拂去空游死不瞑目的眼睛，一时竟不知该怎么面对虞岁音。
“你杀了空游长老！”众人瞠目结舌，提剑相对，却不敢妄动。
那么厉害的空游长老都被她杀了，她若是想，随时可以杀了他们。
虞岁音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提着剑的手颤抖个不停，但仍旧稳着步子走出人群。
“慢着。”说话的人是常庚。
虞岁音脚步一顿，侧目看去，“你要报仇？”
常庚站了起来，眸子幽深看不清情绪，半晌，他叹了口气。
“边境逃离的天宫山派弟子昨日就已经回来了。”
“掌门已经了解了情况，正召集各大门派商议。”
“师叔刚刚出关，事先并不知情，我不会乱说的。”
他说话间，金衍已经骑着讙兽来到虞岁音面前，抬手将她拉到了讙兽背上坐好。
虞岁音坐在讙兽背上盯着他，眸子闪过一丝讽刺，“我还要谢谢你吗？”
常庚低垂下头，“这本就是事实，无论恩情受贿。”
“但你杀了空游长老此事瞒不住的。”
“今日我放了你，约束余下弟子不乱说话，杀他的只是一名散修女，还了你的恩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