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世界怎么好像龙珠
- 作为小时候的经典回忆,七龙珠无疑承载了很大一部分我的童年,小时候没少光顾租书摊,也曾经因为忍不住上课翻阅被老师没收,需要攒下很久的饭钱才能偿还。那时候的教育并不提倡孩子们画漫画什么的,如果像现在的教育理念,说不定我也可能是一个优秀的漫画师呢?经常在课本的扉页或者其他地方模仿鸟叔画下孙悟空、贝吉塔魔人布欧什么的。看到的第一本七龙珠其实是人造人19号登场的那一本,至今对乐平的死记忆犹新。(有些翻译会
- 七七二八一

虾皮小说【m.xpxs.net】第一时间更新《迷雾重重的探案》最新章节。
子时更鼓混着玉碎声传来,护城河已变成流动的玉液。裴翊站在醉仙楼顶解开染血的发带,身后八百玉匠后人正从四面坊市涌来。他们手中雕玉刀映着月光,在满城玉屑纷飞中拼出巨大的巽卦图形。
风起时,他听见十六年前的母亲在耳畔轻语:\"玉脉醒时,天下当易主。\"
玉屑凝成的巽卦在夜空中发出蜂鸣,八百柄雕玉刀同时插入地面。裴翊看着自己掌心浮现的玉脉青纹,突然明白母亲为何总在雨夜摩挲那枚玉佩——苏氏血脉才是唤醒玉髓的引子。
皇城方向传来地动山摇的巨响,玉龙幻影盘踞在太极殿金顶,龙尾扫过处朱墙化作齑粉。裴翊踏着飞溅的玉屑跃上鼓楼,望见刑部尚书的尸身正在玉化,金色锁片嵌进心口变成诡异的玉核。少女临终塞给他的半枚玉佩突然发烫,背面显出血色小篆:玉人无罪,怀璧其罪。
\"裴大人!\"玉匠们突然齐声高呼。他们割破手腕将血洒向巽卦,血珠悬浮在空中结成星图。裴翊怀中的玉佩自动飞向阵眼,玉龙幻影发出痛苦的嘶吼,龙鳞片片剥落露出里面玄铁铸造的帝王冕旒。
十年前失踪的传国玉玺竟从龙喉坠出,砸碎了朱雀大街的裂痕。裴翊接住玉玺时,看到底部刻着与金锁相同的工部密印。玉脉青光突然倒流回地底,长安城的龟裂处涌出浑浊的黑水——那根本不是玉髓,而是混着尸油的赈灾银熔浆。
\"好一场偷天换日。\"嘶哑的声音从龙首传来。裴翊抬头看见永徽帝踏着玉龙残躯走来,明黄袍角沾满玉屑,\"当年用苏氏百人血封住银库煞气,竟被你们这些余孽......\"
裴翊突然将玉玺砸向地面。金铁交鸣声中,玉匠们齐声诵起《周礼》第三章,八百雕玉刀震动着没入地脉。永徽帝的咆哮戛然而止,他的皮肉如瓷片般剥落,露出森森玉骨——这才是真正的玉龙髓,以帝王血肉温养二十载的邪物。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裴翊站在化作玉雕的永徽帝面前。少女的焦尾琴不知从何处飘来,三根断弦在风中奏出安魂曲。他拾起琴腹中掉落的婚书,泛黄的纸页上并排写着母亲与苏清河的名字,朱砂印章却是刑部的虎头纹。
护城河黑水退尽后,河床铺满刻着贪官姓名的玉砖。裴翊将两枚玉佩合葬时,发现它们拼出的不是龙形,而是女子怀抱婴孩的轮廓。玉匠们唱起江南采玉谣,歌声里那些玉砖渐次风化,随着晨风散作满城莹白的光点。
暮鼓响起时,新任京兆尹在废墟中找到柄雕玉刀。刀身刻着细小的卦象,卦辞在月光下隐约显形:玉碎九州日,山河焕新时。
雕玉刀坠地的脆响惊飞寒鸦,裴翊在玉屑纷扬中拾起永徽帝冕旒上最后一片碎玉。那玉上映着少女临终的眼眸,瞳孔深处竟藏着微缩的洛河舆图——正是母亲在他儿时哼唱的采玉谣里描绘的路线。
玉匠们的歌声突然变调。风化殆尽的玉砖灰烬中浮起万千萤火,每一簇光里都站着个透明的玉匠亡魂。他们手中虚握的刻刀指向皇陵方向,空中凝结的玉屑渐渐拼出完整的八卦阵图。乾位缺角处,赫然是裴翊颈间晃动的金锁。
\"原来锁片才是阵眼。\"他扯断金链时,瞥见锁芯里蜷缩的丝帛密诏。永徽三年朱砂御批刺入眼帘:\"江南玉脉现世之日,苏氏满门可诛。\"
地底传来玉石相击的铮鸣,八百亡魂突然汇聚成洪流冲向裴翊。他握着玉佩的手掌穿透幻影,触到十六年前母亲沾血的衣襟。当亡魂尽数没入金锁的瞬间,朱雀大街地缝中升起九尊玉鼎,鼎身饕餮纹正与刑部尚书胸前的青纹吻合。
裴翊的刀尖挑开鼎盖,腐臭银浆里泡着百枚雕龙玉玺。每方玉玺都连着猩红丝线,丝线另一端正系在朝中重臣的府邸方向。最中央的玉玺突然睁开龙睛,吐出半卷泛黄的账册——那上面母亲的名字与刑部尚书并列,批注却是\"双面刃,可除\"。
子夜更鼓夹杂着马蹄声逼近。裴翊将金锁按进玉鼎缺口,鼎中银浆骤然沸腾,化作血色雾气笼罩全城。雾气所到之处,玉砖上贪官名讳竟开始转移,渐渐爬满九卿府邸的匾额。他望着自己掌心浮现的刑部虎头纹,终于读懂母亲每夜对月雕玉时眼底的挣扎。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血雾时,玉鼎中升起面水镜。裴翊看见少女在镜中朝他伸手,焦尾琴的断弦正将玉脉青纹绣入苍穹。他踏进镜面的刹那,长安城所有玉器同时炸裂,碎玉在空中拼出巨大的巽卦,卦象中心正是苏清河未完成的玉雕——那分明是裴翊襁褓时的面容。
玉碎声持续了整整三日。新帝登基时,钦天监呈上块残破玉佩,阴阳鱼交汇处刻着前朝玉脉图。而在江南某座无名玉矿深处,有人听见岩层中传来雕玉声,叮咚韵律恰似那首失传的采玉谣。
永徽二十年的春分,岭南采玉人在矿洞深处拾到半卷《玉脉书》。泛青的丝帛浸着血色卦象,末页画着怀抱婴孩的女子,衣袂纹路竟是长安城地下暗渠的走向。
老玉匠对着日头细看,突然发现画中婴孩瞳仁里藏着极小的字——正是新帝登基那年,从太极殿匾额后取出的罪己诏开头:\"朕以玉为孽……\"
矿洞深处传来叮咚声,似有人用玉锤敲击岩层。采玉人循声举灯,见石壁上浮出幅会动的光影:裴翊正将雕玉刀交给个总角孩童,刀刃在月光下映出苏氏祠堂的飞檐。当孩童转身时,腰间玉佩赫然是双鱼合抱的样式。
风过矿洞,石壁上的光影突然散作玉屑。采玉人怀中《玉脉书》无火自燃,灰烬中却显出新的星图,指引向昆仑雪山深处。远处官道上,新任刑部侍郎的马车正轧过青石板,车厢里传来婴孩清亮的啼哭——那声音竟与矿洞玉锤声同频共振。
雪山巅的雾霭里,半尊玉碑正在抽芽。碑身上新生的纹路,恰似当年醉仙楼密室中流动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