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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龙椅上斜躺着一个女子,搔首弄姿,翻来覆去,好像椅上有刺,让她坐立不安,也许是第一次坐龙椅,正好奇地玩着呢。
而大殿两边摆着榻几,坐着、跪着、趴着、倚着十来个人,也是女子,长发飘散,白衫披身,看上去都比龙椅上那个女子年龄小些,长得都是不俗。
再仔细数数,女子共十二个。
女子们看到神瑛几人进来,眼里就多了些疑惑、愤怒、狠厉。
没有人问话。
神瑛这边也不开口,右手一挥,示意沙侍郎沙平停下,独自一人沉着地向前走去。
女子们这才停止了嬉闹,成了各具姿态的雕塑一般。
两方默默地对视。
约半刻功夫。
龙椅上的大女子一个抖身一个翻身一个侧身,一把银剑就直奔神瑛刺来。
神瑛站着不动,看看剑光就要刺到肌肤,却身子一侧,接着一滑,向后三步,又已站定。
两方仍不开口。
女子的剑又平平地向前挺进。
在神瑛眼中,这把剑就像小孩子手中玩耍的木剑一般。
本想戏耍她一番,但此时没有心情,索性直接吐出了酒珠。
但见女子身子一凝。
在场中人看来,她突然变了剑势,变攻为守,手中之剑下刺上挑,却不能向前迈出一步。
大女子的眼色先是漠然,后是疑惑,最后只剩无奈。
其他十一个女子突然意识到不对,齐刷刷地行动起来,都抽出了身边之剑,奔到女子周围,一起转剑刺向神瑛。
神瑛清清楚楚地看清十二条银线汇成一个点向自己迅疾钻来,感觉这些女子手段似乎都不错,而且训练很有素。
神瑛不想客气、不再客气,老手段继续使用,一颗硕大的圆形酒珠就把女子们困在一个虚空中。
逐渐地,女子们慌乱起来,手中的银线在这一虚空中纷纷扰扰,就像街头妇女打架一般,全无章法。
神瑛本来带着一肚怨气、火气而来,想好好教训这些不知好歹的女子,消消自己的忧闷,现在看到她们在酒珠中身子扭动得像跳舞,脸色不甘得像失身,不由得哈哈大笑。
“我说,你们从哪里来?为何要侵占西国?”
还是没有人理他。
那酒珠就渐渐散去,女子们也平静了下来。
神瑛又继续问道:
“如何?现在可以说了吧?”
神瑛话音未落,却见领头的大女子脸色一变,左掌向后一摆,那十一个女子随即退出圈外。
大女子则手捏银剑,宛如毒舌,嗡嗡作响,道道银光已把神瑛封住。
神瑛顿感身子上下左右密不透风,似乎无路可逃,不禁感到有点无奈,是很无奈,
--唉,我很烦很累,不想同你们这些丫头玩,可你们偏偏不识趣,奈何奈何奈若何?
神瑛虚晃一脚,乘隙把大女子逼退一步,索性吐一口酒把自己包裹起来。
于是就见十二把剑噼里啪啦地往神瑛身上刺、砍、拉。
可是结果让她们很沉闷,剑剑看上去不离神瑛的身,就是碰不到毫毛。
女子们心里发急,越来越疯,除大女子外,其余十一个女直接丢掉了剑,用长长的指甲对着神瑛猛戳、猛抠。
身在远处的沙侍郎早已目瞪口呆,沙平更是两眼溜圆,眼珠子好像要蹦出来。
神瑛躲在自己炮制的酒珠中,看着十几张俏脸由狠到怒到惊到蔫到傻,最后慢慢地耷下来,只剩娇喘微微,就再一步挑逗道:
“再来再来,再来啊,不来了吧?”
说完身影一闪,已飘到大女子近前,只是右手腕一翻,就夺下她的手中之剑。
此时的世界一片静止。
神瑛左手反捏银剑,剑柄抵在大女子脖子上,右手箍着她的双手蹩在她的身后。
一个用力,大女子的上身只好向后倾斜,成了一个弧度。
神瑛则俯下脸,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已见泪光点点闪闪。
“说说吧,你们是谁?”
大女子索性闭上了眼。
神瑛见此女子如此倔强,一时半间竟然没了主意。
于是,两人保持姿势不动,就这么僵着,似乎整个大殿都进入了一种迷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