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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输了，可得献舞一支。”
唐婉凝心中冷笑。
这冰天雪地，雪花如鹅毛般纷纷扬扬，跳舞必然要褪去大氅。
长公主这分明是在故意刁难她。
但唐婉凝岂会轻易认输？
这些年在卫府，她处处隐忍，可在回到上京之前，于边疆之地，她便已是能文能武。
在边疆时，“小才女”的名号也是响当当，怎么可能输给白柔月？
刚刚白柔月吟诵的诗句虽精妙绝伦，但以她的才学，绝不可能作出。
唐婉凝的目光落在坐在明王与瑞王身侧的陈世子面上。
早闻陈世子才华横溢，看来刚刚那首诗极有可能出自他手。
唐婉凝试图从陈世子脸上找出一丝因帮白柔月作弊而产生的愧疚或羞耻。
果不其然，唐婉凝捕捉到陈世子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愤怒。
这愤怒被他隐藏得极好，若非唐婉凝一直留意，根本无法察觉。
显然，白柔月在获取这首诗时，并未向陈世子说明真实用途。
唐婉凝正要收回目光，却与瑞王深邃的目光不期而遇。
她微微颔首，举止间尽显优雅，在众人的注视下，身姿轻盈地站起身来：“那臣女便献丑了。”
“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
诗句出口，梅花园内瞬间一片寂静，唯有雪花飘落的簌簌声。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唐婉凝，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唐婉凝的这首诗描绘了一幅雄浑壮阔的边塞雪景图。
若没有丰富的阅历和深厚的文学功底，根本无法创作出来。
与白柔月的诗相比，唐婉凝的诗句更加豪迈奔放，众人仿佛身临其境，看到了雪地狩猎的紧张激烈，感受到了寒风大雪中战场的肃杀之气。
片刻之后，瑞王率先反应过来。
他的掌声打破了寂静。
卫墨淮眼中也满是惊讶，似乎从来都不知唐婉凝竟然有如此才学。
他也抬起手鼓起掌。
紧接着，掌声如潮水般响起，一波接着一波。
“卫夫人见识如此广博，本公子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是啊，这让我想起，卫夫人当年可是跟着唐将军上过战场，在边疆生活过的。”
“岂止是生活过，她分明是在边疆长大的。想不到卫夫人诗词如此绝妙！”
“卫大人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卫夫人这般才貌双全的佳人。”
众人纷纷夸赞，一道道羡慕的目光投向卫墨淮。
此时，卫墨淮凝视着唐婉凝，眼中流露出以往从未有过的温柔。
然而，唐婉凝对卫墨淮的温柔视而不见，心中涌起的只有厌恶。
她在众人的掌声中缓缓坐下，目光看向面色苍白的白柔月。
“也不知这场比赛，是月郡主赢了，还是……”
在场之人纷纷开始投票，唐婉凝胜出毫无悬念。
白柔月紧紧攥着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脸上写满了不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