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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漾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问，“那别人戴就不好看了吗？”
“别人戴？”沈晏川墨眉微蹙，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沉思，“我没见过别人戴。”
“你秘书室的女孩子戴珍珠耳饰的很多。”黎漾提醒道。
沈晏川抬起头，修长的食指轻轻抚了抚眉梢，淡声道：“我没注意过。”
黎漾挑了下眉，没再开口。
也不知道这人是求生欲强烈，还是真的没有注意。
车子停在幼儿园门口刚好接近四点，再过十分钟幼幼就放学了。
“我问一下妈妈到了没有。”黎漾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通讯录，男人温热的手掌忽然按住她的手。
“怎么了？”黎漾疑惑地偏头看向对方。
沈晏川轻声道：“我已经跟妈说了，让她不用过来。”
“好吧。”黎漾的手落回了腿上。
沈晏川也收回了悬着的手。
车厢陷入了安静，过了大概两分钟，男人温柔的嗓音徐徐响起。
“今天工作顺利吗？”
说起今天的工作，黎漾其实还蛮想吐槽的，她还打算等晚上商宜收工了，发个视频通话给她。
既然沈晏川闻起来了，黎漾便将郜雪的骚操作说了一遍。
原本觉得霸道总裁对于这类吐槽，最多就是当个安静的听众，但黎漾没想到他居然还挺会聊天的。
“也就是说她自己长得丑，还要怪你妆化得太漂亮？”
“对啊！”黎漾点点头，下一秒又道，“不过她其实也不算丑。”
“明白了。”沈晏川微微颌首，淡声道：“是因为你太漂亮了。”
黎漾：“………”
这人怪怪的。
怪会说话的。
黎漾难得腼腆，谦虚道：“也可以这么说。”
沈晏川微微勾唇，“那后面怎么处理？”
黎漾：“导演让我去换个妆容，衣服也从红色换成了黑色。”
“那我大概能猜到后面的情况了。”
“猜到了？这么厉害？”
“不是我厉害。”沈晏川偏头看了眼黎漾的眼睛，纤长卷翘的睫毛像一把可爱的小扇子，褐色眼瞳灵动闪光，“是你太漂亮。”
“化什么妆，穿什么衣服，影响都不大。”
“好看的是你的脸，不是妆，也不是衣服。”
黎漾听完男人的话，漂亮的桃花眼浮现震惊的神色，“你是不是偷偷学习了语言的艺术？”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太会聊天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方向盘，薄唇牵起一抹浅弧，嗓音温柔：“大概是因为面对的人是你。”
“但你以前……”黎漾没有把话说完，她心里已经能预料到他会怎么回答了。
沈晏川轻笑一声，“以前不会这样？”
黎漾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心态不一样了。”沈晏川望着幼儿园门口，声音很轻，“人在面对喜欢和不喜欢的人，都会有不同的态度。”
“确实。”黎漾点点头，随后扬声道，“有老师出来了，是不是可以过去了？”
“应该是。”
两人同时推开车门下了车，其他车子上也陆陆续续有家长下来。
一群家长站在一起，黎漾和沈晏川很明显是里面最出众的，众人纷纷朝他们投去目光。
黎漾戴着口罩，神色坦然地接受大家的注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