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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的村庄。
一切，都很正常。
正常的让人觉得不正常。
人来人往，比季白前几天过来时，还要热闹几分。
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甚至，路边都摆满小摊。
季白眉头微皱。
大竹村，多少人来着？
自己从家门口，走到这里，已经见了不止一千人了。
这些，都是大竹村的村民？
而且……
季白看了一眼，前天吃席时候，搭帐篷的地方。
那里，竟然变成了一个肉摊。
一个小贩，在那叫卖。
一边喊，一边熟练地解剖砧板上的肉。
季白沉默片刻，走了过去。
他看到，一头处理好的猪，被倒挂在后面的铁钩上。
仔细一看，季白神色微动。
这头猪，竟然是人头猪身！
那个人头，季白很熟悉。
正是前天，参加喜葬的一个人。
此时，他的嘴巴还在吧唧，双眼紧闭，脸上一副享受的模样，似乎还在吃着什么。
季白眼睛微眯。
为何，今天的大竹村，变成了这幅模样。
或者说，这里究竟是不是大竹村？
季白思索片刻，走了过去。
“你这头猪，如何卖？”
小贩抬头，看了一眼季白，笑着说道：
“一斤十块，童叟无欺。”
“来一斤？”
季白看了一眼小贩，问道：
“你这猪，从哪里来的？”
小贩眉头微皱。
“你问这个做什么，买不买，不买别……”
小贩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看到，面前的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锤子把玩。
上面，隐隐散发让他心悸的气息。
小贩眉头立马舒展，赔笑道：
“这头猪，是我抓的。”
季白停顿片刻，继续问道：
“你每天，都能抓到这种猪？”
他看的出来，大竹村应该出什么问题了。
这里阴气缭绕，宛如地府一般。
而小贩所售卖的“肉”，则是村民的身躯。
小贩闻言，也有些茫然。
“具体从哪来的，我也不知道，只是一个月来，这种猪并不缺。”
季白默然。
这个支线的本质，是认知。
这里，应该有两个层面的世界。
之前，自己所见，所闻，都是大竹村的发生的。
而这里，才是真正的大竹村。
见到季白不说话，小贩赶忙卸下来一头猪。
将其分成两半。
随着一刀下去，猪发出凄厉的惨叫，眼睛竟然睁开了。
见到周围场景，猪头先是目露疑惑。
随后，看自己的身躯，脸上尽是惶恐，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一声声猪叫。
小贩手脚麻利，很快便将他大卸八块。
尽管如此，那“猪头”依然没死。
从他扭曲的面庞，可以看出他承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
生不如死！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走吧。”
此时，季白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季白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见到两人离开。
后面小贩喊道：
“喂，猪肉还要不要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