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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此时，终于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那股气势，是人族的气运。
从洪荒时代，人族本就弱小，一步步走到今天。
气运，也逐渐强大。
如今，人族的气运，早已积攒了无尽岁月。
他们想奴役人族，便是跟人族气运作对。
可是，哪怕他们愿意后悔，也来不及了。
季白周身，时间大道运转，在无垠的气运加持下，威势无与伦比！
碾压向面前，竟要将玉帝二人磨灭。
天界的残兵，见到这个场景，顿时毛骨悚然。
本来还占尽优势，下一刻却直接逆转。
他们脸色苍白，根本无法接受。
如来金身破碎，心中有不甘，再也没有淡然的模样。
他脸上的慈悲，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换成了惊惧的表情。
修了无尽岁月的佛心，这一刻，彻底崩塌。
可悲，可叹。
然而玉帝，却想通了一切，神色淡然。
神体崩碎前，他竟然莫名间，想起了曾为凡人的点点滴滴。
他曾经所爱的人，他曾经守护的人。
他也曾受万人敬仰，曾舍命抵抗异族。
不知何时，他的心，变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也许，他心中永远有一块柔软的地方，却被欲望遮蔽了。
无论此时，两位至尊在想什么。
也改变不了他们的结局。
季白挥出碎骨锤，砸向二人。
他们无从躲避。
砰！
玉帝二人，粉身碎骨，神魂俱灭。
季白动作，却没有停下。
碎骨锤再次一挥，在场的众神佛，神格破碎，化作凡人，落向地面。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被人族士兵捉了起来。
原本高高在上的神明，此时，成为了阶下囚。
远处，有数十人面色慌乱，不知所措。
这些，正是哪吒等人。
他们不知道，季白将如何处置他们。
心中惶恐不已。
但是，他们没有逃走，没有意义。
好在，季白只是扫了他们一眼，便挪开视线。
几人连忙松了口气。
可是，没等几人高兴太久。
“过来吧。”
一道声音，从几人耳边响起，正是季白。
这些神佛脸上泛起苦涩。
虽然不情愿，却不敢违反，只好飞了过去。
而季白则落向地面。
军队中，走出一人，单膝跪地。
“末将代表整个人族，感谢先生，拯救人族之危！”
话音刚落，身后百万将士，一齐俯身。
人族气运，此时并未散去。
随着百万将士的俯拜，一股莫名的气息，涌入季白体内，缓缓凝结。
咔！
脑海中，传来一声轻响，一个淡红色晶体凝聚而成。
这个晶体，并不真实存在，而是介于虚幻与现实之间。
代表着人族气运，对一个人的认可。
季白对这种晶体不陌生。
就在刚才，他还击碎了无数个这东西。
正是神格。
季白收起碎骨锤，摆摆手，对将军说道：
“天上那几人，如何处置，你来决定吧。”
“我先走了。”
说完，季白在将军惊讶的神色中，转身离开。
“对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又拿出碎骨锤，看了一眼，沉思片刻，回头。
“我名字叫季白，别忘了！”
“噢噢，好！”
将军连忙答应。
……
……
不远处，金蝉子笑盈盈的看着季白。
一切，尘埃落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