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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羽谣没想到赫连雯萱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震惊之余又觉得倒也合情合理,她点头了。
赫连雯萱换上裴羽谣的婚服,在穿衣镜前整理:“还挺合身的。”
“嗯!”裴羽谣点头应和,仍是懒懒地趴在桌上。
“从小,你就是美人胚子!”赫连雯萱忽然道,“你知道我为何喜欢穿绿衣吗?”不等裴羽谣回答,她又道,“因为你以前爱穿绿衣。那么素雅的颜色,你穿上却那么好看!其实我一直在偷偷模仿你,模仿你的穿着打扮,模仿你的饮食习惯。可你身上最重要的随性自然、洒脱慵懒,我却始终模仿不来。同样的,池木樨的爱,无论我怎样用力追寻,也抓不住!”
裴羽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合适。这些话赫连雯萱之前从没有跟她说过,而她也从来不知道,原来雯萱心中竟是这样悲戚自苦的。
“说来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赫连雯萱道,“我母妃死得早,虽然我与皇兄一母同胞,可他对我却远不及对红莲喜爱。太后她老人家对我倒是很好,可她常年在佛堂清修,不管六宫之事。我又何尝不是与你一样,仰人鼻息,寄人篱下!”
裴羽谣现在似乎有点明白赫连雯萱财迷公主的戏谑后面隐藏着的不安与恐惧了。假如没有很多很多的爱,那么至少要有很多很多的钱,才能让她感觉到安全!
“谣谣,你还记得在将军府时,你答应我的承诺吗?”赫连雯萱问道。
裴羽谣坐直身子,点头道:“我记得。我曾答应你,如果以后我当真有能力为你做点事情,只要这事情不伤天害理、违法犯罪,我可以无条件为你实现一个愿望。”
“好!”赫连雯萱穿着嫁衣走到她的面前,“我的愿望,就是这个。”
“我明白了。”裴羽谣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希望你想清楚,毕竟代价要你自己来付。”
“这些天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赫连雯萱道,“你放心,我不是为了你或者一时冲动才做出这个选择的。我只是不甘心,做生意没有稳赚不赔的,哪怕要承担巨大的风险,我也想要放手一搏。”
“行!”裴羽谣道,“你安排好,我会全力配合。一切必将如你所愿!”
翌日,池府婚礼现场。
裴羽谣在赫连雯萱的安排下换上丫鬟的衣裳,混入端茶送水的下人堆中准备找机会偷溜。
赫连雯萱则换上婚服盖好盖头在西厢房内待嫁。
池府果然财大气粗,虽然仅用了短短十几天筹办婚礼,但四方宾客如云,婚礼依然气派隆重不输勋贵之家。
“吉时已到,有请新郎新娘!”李管家的嗓音深沉洪亮。
新郎新娘握着红绸喜球入场,池木樨道:“谣儿,事出紧急,婚礼准备得仓促,委屈你了!”
赫连雯萱捏紧红绸一言不发,随他走到喜堂前站定。
李管家说了些喜庆的吉利话,正准备主持二人拜堂,砸场子的人就来了!
“且慢——”落流年姐弟带着府兵赶来阻止道,“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世子殿下,你与谣儿的婚约已经作废。”池木樨将人护在身后对落流年道,“你没有资格同意或不同意!”
“那又如何?”落流年指着二人道,“裴羽谣她有资格,她不同意!”
“哦,世子殿下何时如此尊重她的意愿了?”池木樨冷笑。
“废话少说,有我在,你们今日这婚,结不成了!”落流年说着就要动手。
池木樨的手下人也早已经蓄势待发,“你真以为我怕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