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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前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努力回忆着，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
“3单元301，家里好像没人，我敲了半天门，一点动静都没有，跟个鬼屋似的。”
他顿了顿，缓了口气，又接着说：“3单元202那个住户，是个男的，那脸色白的，跟刷了层白漆似的，看着就虚，感觉风一吹就要倒，像是……像是刚溜完冰，绝对不正常。”
本着公平互换信息的原则，温九想了想，决定跟刘前透露点消息，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套出点有用的东西。
“有件事跟你说一下，之前车上的郑家名和张春天，已经没了。”温九故意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到似的。
刘前听了这话，浑身猛地一哆嗦，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却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
可能是恐惧值影响了他的脑子，他竟然没问那两个人是怎么死的。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扮演超市老板娘的？”温九接着问，他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从刘前这里得到关于那个女人的线索。
“老板娘？”刘前皱着眉头，使劲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没什么印象，怎么了？”
就在这时，两人身上同时传来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一双眼睛，正透过厚厚的墙壁，死死地盯着他们，看得人心里直发毛，汗毛都竖起来了。
“注意，梦魇对你产生了轻度怀疑。”
刘前浑身一个激灵，原本就没几分血色的脸，这下子更是像被抽干了最后一滴血，惨白得吓人。
他扶着楼梯扶手的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温九的反应相对来说要好一些，他只是眉心微微一蹙，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慌乱。
他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刚才的对话，很快就锁定了问题所在。
很显然，他们刚才的对话里，提到了“扮演”和“任务”有关的内容，这应该就是他们被梦魇怀疑的原因。
如果没猜错的话，之前郑家名的死也是因为被梦魇怀疑，而且根据这次的提示来看，被怀疑的程度很可能还分等级，由轻到重，一级比一级厉害。
温九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他：“你这最后一单，送到哪儿？”
刘前声音都开始打颤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我这最后一单，是……是送到4单元401。”
401？
那不是李浩宇家吗？
温九原本想提醒他401的李浩宇一家有问题，尤其是那个酗酒的父亲，很可能是梦魇，可转念一想，他们刚刚因为说错话被梦魇怀疑了，这会儿还是少说为妙，于是把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嗯，那你快去送单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温九说完，拍了拍刘前的肩膀，转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