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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汉骂道:“你还有理了？闭嘴吧你，你咋知道人家不会问？”
这俩父子，简直有唱双簧的嫌疑，变着法的给刘长发提醒。
其实李运城也是这个意思，问清楚原因，真相大白了，就好解决了。
这时刘长发抹了把眼泪，也接受了这个现实，但，活着的人，总不能一直什么也不做吧。
当下，他正了正神情，对着李怀杨问道:“儿啊，你在外面究竟出啥事了？”
李怀杨身子一震。
“你倒是说话啊。”刘长发皱着眉头催促了起来。
但，李怀杨始终是一言不发，只是跪趴在床上。
这下众人都更加不解了。
李老汉也松了口气，总算有人能压的住这只鬼了。
要不说，一物降一物呢，儿子自然怕老子。
李运城推了推李怀松。
李怀松扭头问道:“咋了，大爷？”
李运城指了地上一个板凳，向着刘长发驽了驽嘴。
李怀松也不是完全的黑门不通，立刻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知道这次要想逼那只鬼说出真相，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让人家刘长发一直站着，也不是个事。
李怀松将板凳放到刘长发身后，小声说道:“刘大爷，你先坐下，坐下来慢慢说清楚。”
随后又对自己的哥哥说道:“那个谁。你也别老跪着，你也坐床上，对我们李家有怨恨你就说，需要我们咋做，你开个口就是了，我们一定照办。”
或许，有刘长发在场，这只鬼也不敢造次了，李怀松心里自然也没那么恐惧了。
可他的话一说完，床上的李怀杨就怨恨的抬起头，使劲瞪着双目盯着李怀松。
李怀松连忙向刘长发身后退了退，也狠厉的瞪了回去，心说你瞪我干啥？你爹还在这儿呢，你还敢发飙？还真是反了你了。李怀松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了。
刘长发坐在板凳上，对着身后的黄英说道:“别哭了，听他说些什么。”
黄英小声抽泣道:“唉！这让我以后咋办啊？两个孩子还那么小。呜呜……”
黄英说着说着，想到以后的悲惨命运，难免哭的更厉害了。
刘长发气道:“能咋办？你想改嫁可以，我们不拦你，但两个孩子是我刘家的种，得留下。”
黄英哭的更加伤心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实话，遇到这种事，哪个女人不会抱怨几句，但改嫁这可是大事。
刘长发老伴也是止不住抹眼泪，对着床上的李怀杨说道:“儿啊，你这一走，留下这么多事，让我们可咋办才好啊？”
床上的李怀杨低下了头，终于开口了:“娘，儿子不孝，不该在外生事。”
刘母一惊:“你生啥事了？谁害了你的命？你跟爹娘说，我们这就去找公安去。”
“没用的，是我错了。”李怀杨头低的更低了:“我杀人了！”
“啊？”众人皆是大为震惊。
刘长发更是急忙询问:“你杀谁了？”
“张大友！”李怀杨念出一个名字。
刘长发更觉惊疑:“他……他跟你关系不是很要好？你咋会杀他？”
李怀杨道:“他在工友面前，说咱家的坏话，我一时气急，失手用酒瓶砸了他，可谁知就砸死了。”
李怀松一愣，在他的认知里，酒瓶不可能砸死人？酒瓶可没脑袋硬，酒瓶最多碎裂，脑袋最严重是一个脑震荡或者重伤，但绝对死不了人。
可事实上，绝非如此，酒瓶砸脑袋，有很小的几率确实会砸死人，或许是碰巧了。
刘长发不说话了，没想到自己还想为儿子找出凶手，讨回公道，更没想到，自己儿子不是受害者，反而成了行凶者，杀人犯。
刘长发眼睛一闭，问道:“那你咋也……”
李怀杨道:“杀人偿命，我自知杀人的事实也挽回不了了，自己这条命肯定得赔给人家，所以我就用酒瓶的碎茬抹了脖子。”
“你……你可真够……傻的！”
李怀松都快被对方气死了，原来是自杀的，不觉急问:“那你来我家闹个鬼啊？”
“哼！”李怀杨冷声道:“若不是你哥哥，我家能被外人嘲笑？张大友他就是在工友面前说我们家的作坊不如你大哥家的作坊，我气不过跟他理论，他却嘲笑的更加大声，说我家若不是被你家打败，我怎么可能背井离乡出去打工？是你哥哥夺走了我的一切。”
李怀松冷笑道:“你这是技不如人，不能全怪在我哥哥身上。”
李怀杨咬牙切齿的瞪着李怀松，可对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自古成者王，败者寇，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李怀松也不服气的回瞪了过去:“是鬼就了不起吗？是鬼也要讲三分理吧？你不懂事，可以问问刘大爷，他认不认……”
李怀松话还未说完，忽然眼前一黑，只感觉脑袋一痛，低头一看见是一只鞋子。
他抬头一看，正瞧见他爹正怒火中烧的看着他。
李怀松不服的大叫:“爹，你做什么？”
李老汉怒道:“老子不是说让你闭嘴？你听没听见？再他妈多说一句，你给老子滚出去。”
李怀松确实该砸，所谓人前不说责言，人后不揭伤疤，这家伙那嘴，简直没有顾忌。
我都想笑了，心想王成德就不该给李怀松一本《门神百忌》，倒不如先给他一本《嘴上百忌》看看，人呀要想没灾，就不要乱说话，免得祸成口出，看吧，那张大友就是嘴上没把门，才被刘少辉给失手打死的，听刘少辉的话，他也十分后悔，要不然也不会自己抹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