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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采明就着陶佳手里的那条丝巾看了几眼：“确实是不错。”
蒋淳珖说：“‘绣春光’如果能跟她合作，我相信能一鸣惊人。”
“‘绣春光’想一鸣惊人，还需要跟她合作？”陶佳眼珠子一转，“噢，我明白了，你故意送我这条丝巾，就是想让我给你投钱，对吗？”
“想让你投钱，就只送一条丝巾，未免有些太小气了，”蒋采明“啧啧”一声，“到底是想合作，还是想追求人家，你这司马昭之心，就不怕别人看出来？”
陶佳也跟着“啧啧”一声：“你儿子什么路子，你还不清楚吗？他这是怕人看出来？他这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蒋淳珖一下就羞涩起来了：“哎呀妈妈，你不要说出来嘛。”
蒋采明和陶佳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朗声笑起来。
陶佳把丝巾抚平，又仔细看了几眼：“绣得的确是漂亮，不过妈妈提醒你，艺术家很多时候，都是不太愿意自己的作品和纯商品挂钩的，你爸爸想要和蒲颂合作这么多年，到今天都没能实现，你不要操之过急，到时候反而唐突佳人。”
“绣绣和她爸爸不一样的呀，”蒋淳珖哼哼着说，“他爸爸是有些古板在身上的，绣绣自己出来开工作室，你看她还做自媒体呢。”
陶佳“哦”了一声：“我明白了，这就是……”
蒋采明和她异口同声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于是蒋淳珖的表情又羞涩起来：“你们干什么呀。”
陶佳感慨道：“有时候我都会恍惚，我是怎么生出这么娇羞的儿子来的呢。”
“像你，”蒋采明下意识地说，“像你娇羞，好看。”
蒋淳珖瞪圆了眼睛：“我哪有娇羞呀！”
只可惜语气和神情实在是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他见这对夫妻一点都没有要顾一顾自己情绪的样子，索性一跺脚，直接跑了。
看着他小跑出去的背影，陶佳这才感慨道：“像你才对，他能忍到这时候，才出去单干，真的很难得了。”
“说得像我虐待他了一样。”
“你没虐待他吗？”陶佳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你明明知道他不喜欢工商管理，为什么还帮他准备那么多报考资料？”
“我只是有自己的希望，也没想过逼他，”蒋采明叹了口气，“谁知道这孩子居然真的就顺着我的意思报了。”
“所以说他像你才对，就知道为了别人委屈自己，”陶佳一下眼泪都快出来了，“他……”
但蒋采明及时打断了她的抒发：“要按他自己的喜好，现在去当个厨子，你觉得合适吗？”
于是陶佳的眼泪一下就收住了。
“那还是别了，”她愉快地用刚收到的丝巾擦了擦其实还没流出来的眼泪，“咱们儿子这个条件，还是蛮符合当一个霸道总裁的，不能浪费。”
蒋采明点了点丝巾上那朵白玉兰：“看出你儿子什么意思了吗？”
陶佳就眨眨眼：“我生的，我能看不出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