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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没睡，掩不住的憔悴。
下楼时与祁修远走了个碰头，祁修远蹙眉看过来：“没睡好？”
夏末随口胡诌了个借口。
出了祁家的门，这次规规矩矩地往特高课方向去了。
夏末的办公室离小宋的并不远，可两人平日里没什么交集，贸贸然寻过去显得刻意。
于是夏末踩准了时间出去打水，正巧撞上小宋给井上送文件。
小宋身上喷的香水味是夏末所熟悉的。
夏末浅笑：“香水很适合你。”
小宋下颚微扬，神情倨傲如千金小姐一般，她道谢，却毫无诚意可言。
夏末转身欲走，小宋却在这时叫住了她。走廊里的灯光下，夏末头上别着的发卡异常精致。
她知道她会喜欢。
夏末回头，脸上带着笑：“这个啊，在国外买的，上面不是什么钻，只是不值钱的琉璃珠子。所以我就多买了几个。”
小宋脸上有明显的艳羡。
夏末恍若未见一般，转身朝着热水房走去。
临近中午，小宋的电话便通过内线打了进来：“夏末，路口处有家西餐厅，中午咱们一起去？”
夏末笑着应了。
刻意的热络只会让她疑心自己的图谋，不如摸准了她的心思，将鱼饵抛出去，等着她自己咬钩。
两个年纪相当的姑娘，一顿饭下来，已然情同姐妹。
回了办公室，夏末从抽屉里拿了两个发卡，直奔了小宋的工作室。电讯科中只有小宋有独立的办公室，地方不大，被她布置的十分温馨。
小宋瞧见夏末进来，将手中的纸张随手扣在了桌上，她怕夏末介意，紧忙解释：“我的工作性质养成的习惯，你别介意哈。”
夏末摆手，看也不看小宋桌上的东西，只将发卡递过去：“你试试。”
小宋一脸的欢喜，接过发卡，戴在头上，转身去照镜子。
夏末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离开，随即又收了回来，落在了她桌上的水杯上。
手指动了动，心中有了衡量。
两个姑娘聊了一会儿，小宋羡慕夏末的家境，夏末羡慕小宋能守在自己父母身边，她愁眉苦脸的唏嘘：“我现在寄人篱下，连出门都要被人管着，其实我不想来这边工作的，可日日在祁家待着，也是尴尬。在海市，又没别的朋友，只能窝在这还清净些。”
小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安慰了夏末几句。夏末打了呵欠：“这几日没睡好，总是犯困。”
小宋也跟着打了个呵欠：“我这几天也是，被你这样一说，更觉得困了。”
一声瓷器碎地的脆响，让小宋睁开眼睛。
夏末正蹲在地上将摔碎的杯子拾起，脸上带着懊恼：“眼瞅着你睡着，我就想着离开，哪知笨手笨脚的就把你杯子给摔了，怪我怪我，一会儿我把我那那个备用的拿来，你先凑合着用。”
小宋揉了揉眼，丝毫没起疑心：“我这几天当真没休息好，聊着天都能睡着。”
夏末笑笑，将杯子碎片收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杯子。”
出了门，夏末将碎片收好，进了洗手间用水冲干净后，才重新装回了口袋里，取了杯子，给小宋送过去时，丢进了她门口的垃圾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