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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我们都只跟着将军呗。”陈锋显是个憨憨,这都没留神,“我和子适刚来没多久就被都尉瞧上了,原是要调我们到他那里去,我们不肯,他就跑去和将军谈,将军没同意,又找上了我俩,谈了好些条件,这我们怎么能答应?就是给座金山也不得行啊。那人小气,打这事以后,一些不该将军管的事,尽丢给他,还好我们将军宽宏大量,不和他计较,不然传个话去大营,你看都尉的位置还是他公孙嶂的吗?”说完还不忘跟来的桑陵,“你说是吧,夫人。”
她眨了眨眼,随即“昂”了声,其实都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就没瞧上你?”代成君眼里的粉红泡泡一收,乜了眼杨焕。
杨焕“额”了声,武子适接话,“秉之不常在大营逗留。”
这个桑陵也是知晓的,聂策虽栖身高要峡大营,但要和主军南海大营时刻保持联络,这个中间人就是杨焕,所以几人伪装的身份里,单他只是个下等屯长。
这个闲话也就唠了一刻钟不到,桑陵又和应不识往前面走了——聂策在这支曲队的最前沿。
幸而是整个行军路程都很赶,所有人都心无旁骛,故而她低头跟在应不识身后也没人在意,也好在是兜鍪对她的脑袋来说足够大,低着头也不会轻易露脸。
走到半路却听身后传来辚辚的车轮声,不由得往后头望去,见一线望不到头的步行士卒都让开了道,便一同朝林子边退去。
不是说在这个高要峡军营里,能坐马车行进的只有都尉公孙嶂吗?怎么都尉还跑到后头去了?念及陈锋方才的那番话,她下意识地张着脑袋去看了眼。
道旁尘土拂面,原本还有些看不清,谁料树林里传来一阵带着凉意的风,将她身前的灰尘吹走一大半,这会工夫,马车也到了跟前,这是一辆轻车,不同于城中贵族乘坐的油壁车,这个车厢是敞开的,车夫在前头架马,主人就跪坐中央,那上头的人本就在观察着这一路的士卒,恰好对上桑陵投来的目光。二人都显见的愣了一下。
此人虽蓄着胡须,但看上去岁数也不大,顶多三十出头,作为领军出行的主将,竟还是配的长冠,穿的也都是襌衣袍服。倒不像武将,像随着他的长史。
又或许,此人便是长史。
她便没再多想,迅速低下头去了。好在马车很快过去,只留下其后迟迟不散的扬尘,所有人回到原位照常行进,她随着应不识继续向前。
日出时出发,中途只在林子里休整了一小会而已,他们要在天黑之前达到怀集,第二日临时搭桥过江,对于坐车骑马的人来说,还不至于那么累,可对于快步行走的士卒来说,无疑一场超长的马拉松。
桑陵不知道代成君和卫楚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聂策倒是给她换了位置,让她坐马上,本来她只想享受一下得了,就要下马换他上来,聂策倒又扶着她坐回去了。
“我不累。”
桑陵就只得压着声音说,“待会大家都传你爱男风了,你就舒服了。”
就算他带着的这支曲队纪律严明,不怎么传闲话,可一个军侯这么关照一个小兵,未免不成样子。
“管那么多呢,男风不也正常?”聂策狡黠笑道。桑陵闪了他一个白眼,“看来你还真是和传闻里一样。”
“什么传闻?”他整个脑袋都偏过来了,颇为好奇。
“说你爱好男风啊。”桑陵兀自目视前方,“你不知道吗?你以前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当时还有说你在西北养了嬖幸的呢。”
“谁说的?”他皱了皱眉,从来也没听说过这些话,实在荒谬。
“那就不知道咯。”提起这个桑陵就想笑,原先她也信过呢,就连婚后一段时日都信以为真,再后来有段时日,还觉得这人房事不行。
“我好不好男风的,你知道不就行了?”聂家郎哽了半天,还击了一嘴,立即就得来了马上人的一脚,桑陵前后望了眼,骂他,“你再瞎说。”
他便诩笑着不说话了,只牵着马继续前行。
七月的阳光相比盛夏更柔和,日跌这会更是舒适,林子里的风都染上了树叶的清香,桑陵抓着辔绳摇摇晃晃的,耳边是清脆重复的蝉鸣,脑袋耷拉了几下,就昏昏欲睡的了。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的,也不知道怎么下的马——躺到驻军帐篷里的。
醒来的时候卫楚在边上撑着脑袋打瞌睡,帐内孤灯如豆,案几上放着一盒食笥,她伸手想看看里头是什么菜,卫楚有所察觉,跟着醒来了,“夫人醒了?吃点——”她回头要拿饭菜,想了想,“我去热一下。”
在外头诸事便利为先,桑陵摇头叫住了她,“这天热,冷不了。”
也没要卫楚服侍,自己揭开了就吃,又问卫楚吃了没有,
“奴是吃过了来的,刚吃完侯爷就把奴叫过来了,才来一会。”
那估计是聂策抱她或是背着她下来的了,然后安置进这个帐篷……她忽然间有点想掐住自己的人中。要跟来的时候信誓旦旦说,不需要他的照顾。结果这个时候来这出,聂策要这样做,肯定避不了人。
天爷啊,她穿的还是男人的军装。
“算了。”她从极度纳罕到坦然接受,也就一小会,可能是方才吃得太快,坐了没多久,又发了饭晕,便又躺下去眯着了。
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第二日。
“我绝对不会再骑马了。”当天启程,她望着这匹远不如玉狮子好看的马,对聂策说。
聂家郎逗她,“你这双脚会遭不住的。”
“试了再说。”她满脸不忿。
说什么都不能再同昨日一样了,不然就真的是来当累赘的了。
也不知道是提前做了准备的原因,还是当真她体力不错,那一日直到夜里在猛陵县做停歇,她竟都觉得也还好。
兴许是过河那会过于胆战心惊,导致后续都忘记了疲惫。
那是一座临时搭起来的浮桥,由先行曲队抵达寻找出一处最窄的过江点来,提前搜集好附近船只,用绳索串联到一起,从出发点一直连到对岸,以便后行大军一批批过江。
而浮在水面的桥实在不稳当,就怕一个不留神掉到河里去。
当时她一度腿抖到迈不开步子,但一扭头,见身后士卒一个个义无反顾地踏上来,那些害怕就云消雾散了。
她只是想:不能拖了后腿。